乍闻惊喝声,白刃还算反应及时,收住了力道,凳子腿就悬在距离张大力的腿近在咫尺处。
被下了一跳的白刃和孙武寻声定睛一看,要求“等一下”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还一直假装沉默的张大力。
孙武嘴角一翘,憋闷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一些:“还以为你嘴真的又臭又硬,怎么?肯说了?好吧,说说看,这腿嘛,就先给你留着。”
似乎觉得是由于自己的暴力和威吓,才真正起到了逼出口供的效果,白刃毫不掩饰地有些沾沾自喜:“说!”
张大力强眯着半只眼,饶有兴趣地挨个看了孙武和白刃一遍,勉强转过头扭向一边,总算用下巴够到了左侧肩膀,擦拭了一下嘴角还在流淌的血渍。
然后张大力这才揶揄地看向傻不拉几一脸期待样的白刃,慢条斯理地问道:“我是突然想问一下哈,你妈贵姓?”
白刃愕然地和孙武相望,瞬间就明白了张大力的特殊搞笑,不禁怒气爆燃,重新又高高扬起凳子腿,狠狠砸了下来。
伴随着“咔嚓”一声响,疼的张大力当即把下嘴唇都咬破了,也还算硬气,到底是憋住了,没有喊出来,但这腿却实实在在地一下就被打断了。
孙武右手捏着左手的手指,看着几近眩晕的张大力,紧皱着眉头好一会,最后叹了一口气:“算了,没用了,做了他吧,干净点,我在车里等你。”
然后,孙武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看死人般地又看了张大力一眼,就什么也不再说地推门出去了,并不忘把这个房间的门关死。
直恨自己为什么不马上晕过去,张大力伤很重,但耳朵还好使,对孙武的话听了个真切,所以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当然也猜了个通透。
看着白刃一脸邪笑的将木棍丢在地上,不知道从哪里拽出来一把匕首,如同死神般地向自己走了过来,张大力心里一凉。
人将死时,往事总是一幕一幕,张大力是怎个悲催了得啊,真的就此命丧二人手里吗?也罢,本就孤孤单单一个人,死就死了,十八年后,哥哥我还是一条好汉。
想到这,张大力倒也坦然了,脸上一丝多余的情绪也没有,甚至都懒得看白刃一眼,身体整个放松下来,静静地等待着,就如同看戏的等待着开场。
白刃用手抓住了张大力的头发,另一只手拿着寒光四射的匕首,在张大力的勃颈处比划了一下,戏谑地说道:“看不出来你对杨加降倒是忠心耿耿啊,小子,没有遗言的话,大爷就送你上路了。”
张大力貌似被逗笑了:“遗言倒是有一句,你妈贵姓?”
白刃被张大力的调皮激怒了,再不言语,横起匕首,唰地一下奔着张大力的脖颈就抹了下去。
就在这生死交际的关键时刻,只见一物忽然打在了白刃持刀的手腕处,力道之大,当场让白刃手松匕飞,随之有人一声低喝:“等一下”。
白刃惊怒交加,心里也别提多郁闷了,怎么又是等一下,这台词很流行吗?不对,听声音,这回可不是张大力喊出来的,声音明明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白刃陡然转身,很快看清了来人。这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头发都已经花白,但双目炯炯有神,一身麻布衣衫倒也显得干净利索,最大的特点是拄了拐杖,还是个龙头拐。
让白刃心惊的是,老太太无疑是个高手,因为她欺进自己身后如此之近,自己好歹也有一身武艺,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这就太恐怖了。
白刃张了张嘴,刚想发问,老太太却先说话了:“是组织派你来找杨加降的?对付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你挺能耐啊!”
还未能白刃来得及反应,老太太话刚说完,却紧接着动手了,也不见老太太怎么动作,往前几步就到了白刃面前,没有拄拐的那只手就向白刃脸上抓来。
白刃慌忙用胳膊去格挡,挡是挡到了,但老太太的手却犹如灵蛇,辗转间就反扣住白刃的一只手腕,老太太的身法实在太过诡异,交叉步里套着螺旋步,眨眼间就跑到了白刃的身后。
原本反扣着白刃手腕的那只手,也不知道怎么就挪移到了白刃的后脖颈上,一抓一紧一捏,然后只听“咔嚓”一声,就将白刃的脖子扭断了。白刃吭都没吭一声,倒地身亡。
自始至终,老太太拄拐那只手都没出手过,看其灵活的腿脚,似乎拄拐只是个摆设,压根就没有必要。
这一幕把还在努力让自己晕倒的张大力,彻底惊呆了。日啊,之前,孙武和白刃对自己来说,还是高手,现在看来,这老太太才是高手中的高手,是真正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啊。
尤其老太太这飘忽不定的身法和速度,太让自己印象深刻了。张大力半只眼睛盯着老太太,都快看傻了,一时间倒也忘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了。
还在张大力暗自发愣的时候,老太太却走到了张大力的面前,一直面无表情的脸孔,却突然满是慈祥地轻笑了起来:“你这孩子,看不出来,还挺禁打。哦,你是老杨孤儿院里的孩子吧,别怕,我是你奶奶。”
说别的还行,说是奶奶张大力可不干了,忍不住先咳几滴血出来后,张大力勉强地挤出声音:“不带这么占便宜的,你咋还成了我奶奶了呢?我这现在别的不多,血有的是,你先滴血认亲给我看看。”
“呦呵,小兔崽子,还挺顽皮,我是老杨的老伴,你不叫我奶奶,你叫我什么?”老太太实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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