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梦不知道这个假期是怎样度过的。国庆节假期结束,林夕梦说必须返回北京。
卓其和牛牛送她出了家门。林夕梦坐在白浪岛火车站候车室里。下午四点钟,樊田夫接到她电话后来了。
他穿戴依然考究,一丝不乱的发型依然油光可鉴,看上去神色颇佳。
“走!”樊田夫说。林夕梦跟他上了一辆出租车。他双手攥紧她的手,车按他的意思来到一个地方。
她机械地跟着他,走几分钟,来到一栋居民楼前,她跟着他进了六楼一个门口。
她打量这屋子,这里似乎有人家住过,装修得还算考究。由于刚搬过家,地面有些凌乱。
她不知樊田夫搞什么名堂,站着不动。樊田夫放下她的东西,很快收拾出一块干净地方,从阳台上找来几块纸箱硬壳铺到地上,有一张床那么大。
他拉她坐下去,一阵狂风暴雨般的亲吻,把她按倒,将她衣裙撕扯下去,褪下他自己衣裤。
直到晚上九点,他才放过她,她有一种被蹂躏的感觉,又似乎要被他的狂吻吞进肚里。
“夕梦,你饿坏了吧?”
“你呢?”千般怨万般爱,集悲乐于一身。
“我是累坏了,”他笑,吻着她,
“累死也愿意。”他感到整个人像是久旱遇甘露,沉浸在无限yù_wàng得到极大满足的幸福之中。
林夕梦出神地看着他: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情人啊!
“我知道你国庆节要回来,便到处开始物色房子。可巧前天我一位战友告诉我,他一位朋友有一套房子准备出卖,我听了立刻追着不放,昨天就来一起看房子,我说是给朋友代买的,便要了钥匙,说是朋友来看过以后,决定是否买。夕梦,我就等你决定了。你看好了,我们就买下来。”说着,樊田夫拉她起来,逐个房间去看。
他兴致勃勃,指画着说哪是厨房、书房、厕所、卧室,又说水电俱全等等。
林夕梦表示这房子可意,问价格是多少。
“大约五六万,价格不贵。”
“什么时候交钱?”
“暂时不用忙,我战友说了,可以先住下来。反正这是公房。我想月底前买下来,那时候大山庄酒店款就给了。现在是拿不出钱来。”他说最后一句话时笑了。
林夕梦也笑了。搞了将近三年企业,竟然拿不出这五六万块钱来。
“现在外面欠咱多少钱?”她问。
“六七十万。”
“咱欠别人多少?”
“三十多万。”
“大华酒店给款没有?”
“没有。”
“什么时候给?”
“说快了。”
“又快了?”
“这你不能急。”
“大华酒店已投入多少?”
“不多,十多万。”
“你给老刁多少钱?”
“十万。但那是他借我们的,有借条。”
“海中家还有希望吗?”他吞吞吐吐,底气不足地说:“这怎么能没有希望。”
“杨鹏飞现在跑哪些工程?”
“跑什么工程?!什么也没跑到,天天嫖和赌。他妈的狗改不掉吃屎。我准备除他,就因为海中家,只好让他先在这里。”
“柳大光有消息没有?”
“没有。快别说你那些好朋友了。”一提起柳大光,樊田夫就来气。林夕梦更是有气无处出。
柳大光的酒店装修用的几万块钱全是红星垫付的,他却神不知鬼不觉一夜之间带着仲小姐跑了。
当林夕梦去酒店找他时,陌生的酒店老板说柳大光把这酒店转让给了他。
而在这之前一周他还向林夕梦借去二千块钱。柳大光啊柳大光,你真是不够朋友啊。
她心里恨的是他不给打招呼。人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可以理解。
可是,你总得向朋友有个交待才是呵。躺下后,她叙述这几天与卓其离婚的事情,樊田夫听完,抓紧她胳膊,说:“你怎么这么狠心?”
“是啊,我怎么这么狠心?到底是我的心太狠,还是我的情太痴?谁能告诉我?”林夕梦心里想。
“夕梦,我以我的生命下赌注去爱你,我让你一辈子幸福,否则,我罪该万死。”听了这话,林夕梦感到温暖之外,还有几分伤感。
樊田夫带她出去吃饭前,打量她,说:“你包里再没有带其他衣服?”
“有几件。”
“什么样儿的?”
“有件披肩,还有条裙子……”
“去把这身换下!老气横秋的,难看死了。”林夕梦乖乖地脱下一身黑灰色休闲套装,边脱边说:“这是我一个同学帮我在燕莎物色的。”
“以后不许你再穿!”她换好衣服,化上淡妆,站到樊田夫面前。樊田夫眼睛一亮,说:“这样多好!”
“我现在是什么心境啊,哪有心情打扮自己?”但头发是给樊田夫留长许多,这是她去北京时他再三嘱咐的,他甚至在电话里都问她头发长出多长。
吃完饭,樊田夫就张罗购买日用品了,直买至夜里商店关门时分。有一些碗盘,看上去,跟白瓷碗盘一模一样,只是拿在手里分量比瓷碗盘要轻一些,价格却比瓷碗盘高出两三倍,是一种新产品。
售货小姐彬彬有礼地介绍,这种新产品无色无味,不怕烫,不怕磕,不变形,不小心掉在水泥地上,也不会像瓷碗盘那样破碎。
他们一听当然喜欢,特别是樊田夫,他说:“你,毛手毛脚的,有了这种碗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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