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雄滔滔不绝了好半天,见柳氏还是一言不发,有些生气,道:“我这等苦口婆心劝你,好歹你该句话吧?”
柳氏淡淡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了,那晚上天还没黑我就吃了药睡了,一觉到天亮,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杀死了,我不知道有谁来过。就这话!”
吴雄无奈地瞧了秦元一眼。秦元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吴雄只好起身道:“你再好好把我的话考虑考虑,如果有什么想的,直接到衙门找我!”罢,拿起扇子,轻轻摇了几下,又觉得郁闷,唰的一声收了,背在身后,踱步出了房门。
秦元他们出来,柳氏却没有出来相送。一直出到门外,走了一截路,秦元这才站住了,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咱们下一步去查一下给柳氏卖糕的人!”
“卖糕的?”吴雄和萧耗子等捕快都愣了一下。
“对!”秦元道,“如果你们刚才主意观察柳氏的反应,就应该发现,她吃的糕已经干了,应该是很多天前的,可是她还在下意识地吃,很显然她很喜欢吃。既然她很喜欢吃,这些天怎么不买新鲜的?”
“我们先前查访,都这柳氏非常守妇道,平素很少与人来往,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里又死了人,自然不会出门买了。”
“不出门买,可以叫外卖啊,貌似糕铺可以送外卖的吧?”
“可以啊!”吴雄道,“不过,这跟这件案子有关吗?”
“你们没有注意到吗?”秦元道,“柳氏发现那糕干了不好吃的时候,炕头就是垃圾桶,她却没有扔掉,而是放回了糕盒,这明什么?”
“明什么?”吴雄瞪眼问道。
秦元道:“这明她对这盒糕很珍惜!她把糕盒放回去的时候,本来是准备放在炕头的,可是她中途下意识地转了方向,把糕盒放在了身边,还把针线盒放在糕盒上?——一盒已经不准备吃的糕,用得着这么郑重其事地放在身边,还用针线筐盖着吗?”
吴雄眼睛亮了:“对啊!这明她很在乎这糕!又或者,她在乎送那糕的人,她把针线筐放在糕盒上,是害怕别人看出什么来!这么,送她糕的这个人,就是她牵挂的那个人?”
“很有这种可能!”秦元道,“她这种下意识的动作,正好揭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那糕已经干了,明是数天前的,也就是。这些天这个卖糕的就没有再来送糕!或许是因为刘虎的死,担心来了引人注意。两下归在一起,便知道这卖糕的。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柳氏牵挂的人!”
“太好了!咱们这就去查!”
吴雄立即吩咐捕快们到附近糕铺查访经常给刘虎家送糕的人!
查访很快有了结果,而且令人意外,——经常给柳氏送糕的,是相隔两条街的一家糕铺的一个专门送外卖的伙子,名叫曹汉民。而且,在凶案发生之后,这曹汉民就告假回老家去了。
吴雄立即部署抓捕,这曹汉民老家在邻近的县。几天后,捕头石猛带着捕快将曹汉民抓捕回来。带到了县衙。
吴雄第一句话就问:“他招供了吗?”
石猛摇摇头:“他只承认一直给柳氏送糕,也承认案发当天他给柳氏送糕,后来得知刘虎那晚上死了,害怕被人误会,就回老家去了。”
吴雄道:“他肯定有所隐瞒!带我去问他!”
吴雄和秦元等人来到衙门大牢,曹汉民已经被关进了大牢了,吴雄吩咐将人犯提押出来。一见这曹汉民,吴雄便知道为什么柳氏会隐瞒不了,因为这曹汉民虽然个子不高。但长得很是英俊,年轻也轻,虽然一脸惶恐,却掩不住飒爽帅气。看来。这柳氏跟这英俊的伙子只怕有名堂。
吴雄摇着折扇,慢慢走到他身后,拖长了声音道:“罢。你是如何杀死刘虎的?要是如实招供,还可免得皮肉受苦。要是不肯招供,只怕没有你的好处!”
曹汉民惶恐道:“元明察。我是当真没有杀那刘虎啊。”
“既然你没有杀他,那你为何逃走?”
“我……,我是害怕,所以才逃走的。”
“既然你没有杀人,害怕什么?”
“我……,我去了那屋子,看到刘虎已经死了,所以吓坏了。柳姐姐让我走,我就跑了。”
“究竟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是是!”曹汉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道:“柳姐姐很喜欢吃我们糕铺的糕,他让我每隔一天就给他送一次糕去,我一般都是下午去的。刘虎死的那天下午我也去送蛋糕了。第二天早上,我就听刘虎死了,我因为去过他家,生怕衙门诬陷我杀人,所以就跑回老家去躲两天。”
“刘虎被杀时,你没有去过凶案现场?”
“没有!我真的没有啊!”曹汉民苍白的脸道。
“既然没有,你跑什么?”
“我害怕,我真的是害怕,我听衙门捕快破不了案,经常诬陷……,呃,这个……,反正是害怕,我才跑的。是我想错了。”
秦元冷笑道:“你这谎话变得也忒没边了,行了,我问你,那天你去刘虎家,穿的是那双鞋?”
“就我脚底下这双。”
秦元瞧向他的脚,是一双新布鞋,便道:“你把鞋子取下来给我看看,我就知道你案发时是否到过现场了!”
曹汉民自然不知道秦元怎么会有这种本事,依言脱下鞋子,递给秦元。
秦元接过鞋子,见这鞋子做工精细,鞋帮还绣有花纹,针脚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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