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很破很旧,就在地狱这条路的尽头。院门口就是那对流传极广的对联。
天机神算无论何时都不会缺少顾客,他的顾客是形形色色的各类人群。有消灾免祸的人,也有投石问路的人,有普通人,也有江湖人。
毫无疑问,来这的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过前提是你能付出相当的代价。
梁晚拎着东西进了院子,迎面过来一个身材瘦削的老头,说是老头,个子却只到梁晚胸膛,不是梁晚太高,而是老头确实矮的少见。
少见并不代表没有,可你绝不会见过这么瘦的人。
一层皮包着骨头就是最贴切的形容,不,还不足以形容,他简直瘦的只剩下了骨头。
要说这么瘦小的人一顿能吃八个馒头,两大碗红烧肉,还要喝三斤烧刀子,你信么?
梁晚却相信,梁晚上前两步,晃了晃手里的酒,笑道:“果然是喝酒的行家,简直比狗的鼻子还要灵。”
天机神算跳了起来,指着梁晚的鼻子骂道:“你个臭小子,竟然拿我跟狗比,要不是看在如此好酒的份上,早把你轰出去了,哼…”
他蹦起来也才到梁晚肩膀而已,梁晚连忙赔罪道:“是小子说错话了,您老的鼻子简直比狗还要灵一百倍,根本没法比,我敢保证,狗绝对闻不出这酒的年份。”
天机神算这才喜笑颜开的接过酒坛,拍开泥封就是一阵牛饮,大呼道:“果然是好酒,好酒!”
梁晚道:“好酒也要有人共享,不然怎知道好坏?就像美人儿,无人欣赏,纵是天仙下凡也不过尔尔。”
天机神算放下酒坛,啧啧道:“好小子,骗我的酒么?偏不与你共饮,有什么事快说,说完赶紧滚,别耽误老子对月金樽。”
入了地狱哪还有月亮?高墙乌瓦,终年不见天日。
梁晚叹了口气,道:“你这个强盗,明明是我的酒,却连让我喝一口都不行了。”
天机神算抱着酒坛,眯着眼睛坐在了躺椅上,悠悠道:“你这一路不太平吧?死里逃生?高人相助?”
梁晚目光闪动,他实在很佩服天机神算,短短的一句话就道出了自己这两日的遭遇。
梁晚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足有五十两的元宝,问道:“我想知道偷袭我们的是谁?”
他当然知道天机神算的规矩,拿钱买话,一句就是五十两,这还要他愿意回答才行,不然你就是有一百、一千两也撬不开他的金口。
天机神算,算尽天机。这么个神算子门前为何这么冷清?因为他总有些看不顺眼的人。他若是看你顺眼,一两银子也可救你一命,不收钱却是不行的,因为,这是规矩。
“东莱郡最大的杀手组织,岳云楼。”天机神算说的漫不经心。
梁晚却心中一紧,果然是岳云楼?那可是比渔丰城三大世家都要强大的势力啊!
梁晚目光深冷,心中有怒火熊熊燃烧,不管你是谁,有多强大,杀了我的兄弟,我就要你陪葬!发誓!
“主谋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咳咳…”
梁晚赶紧又掏出一锭银子,天机神算还是不停的咳嗽,梁晚咬牙又掏出一锭。
天机神算喝口酒,道:“你早已知道又何必要问?你不知道人性的丑恶么?贪欲、仇恨、嫉妒、恐惧都是要杀你的理由。”
梁晚怔了怔,祝河贪什么?怕什么?
恨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怕一个人也不需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足以。
梁晚没问为什么,他已决定去问祝河。
“最后一个问题。”梁晚张口“岳云楼有没有真武…”
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个声音接道:“天机神算,不泄天机,百事阴阳,神鬼莫测。哈哈…好大的口气!”
话声未完,已有三个人大步走了进来。
三个精壮汉子,当先一人个子最矮,身上肌肉蚯结,让人好不怀疑他力量的强大。
他一走进来就哈哈大笑,笑得莫名其妙,更莫名其妙的是,梁晚与天机神算也跟着大笑。
他脸上有道疤,笑得时候显得分外狰狞,他笑着问:“你们笑什么?”
天机神算仿佛已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喘道:“和你…和你一样。”
刀疤汉子突然不笑了,道:“哦?我在笑你。”
天机神算也板起了脸,冷冷道:“我有何可笑?”
梁晚站起,默默的站到了天机神算身后,他从不愿做个袖手旁观的人。天机神算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早知道他会这样做。
刀疤汉子道:“听说你算无遗策,我想让你帮忙找个人。”
天机神算面色稍缓,道:“你应该知道规矩!”
刀疤汉子道:“知道,我也是个规规矩矩的人。”他拿出一沓银票,都是一百两面额的票子,粗略一看,也有不下千两。
刀疤汉子笑道:“这些够么?”
天机神算道:“不够。”
刀疤汉子面色变了变,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身后那个满脸麻子的汉子一脸不耐之色,‘刷’的抽出片刀,嚷道:“别给你脸不要脸,咱们塞北群狼找到你是你的运气,你要是敢再说个不字,爷爷手里的刀可不认人。”
谁知天机神算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竟然还不紧不慢的喝了口酒,轻声道:“塞北群狼?什么东西?没听过啊!”
麻脸汉子刀刃一翻,看刀疤首领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狞笑一声,道:“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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