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好像很难过。”
“……”
听到他说话,朱柳不自觉地抬起头望向这个人,原来是那个高大的白衣俊美男子。
她回过神来,喃喃问道:“你是谁?”
“欧阳云。”
他平淡的声音也充满魄力,仿佛天生带着一种无法让人挣脱的力量,朱柳恍如被这股磁力所束缚,让她情不自禁地盯着他。
而后,欧阳云的眼角,渐渐露出极其亲切的鱼纹,手伸向朱柳面前,亲和道:“起来吧。”
这突如其来的友好,令朱柳眨了一下眼睛,她摇摇头拍拍旁边的石头,道:“你也一起坐吧。”
欧阳云微微一笑道:“没有酒,没有食物,坐在凉石头上,喝着凉风,这可没什么乐趣。”
朱柳嘿嘿一笑,咽下了泪花,道:“你有一个酒葫芦……”
欧阳云道:“可惜葫芦里没酒了。而且,我想知道你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你刚刚是在自责吗?”
朱柳一丝苦笑,喃喃道:“不知道,我就感觉……不应发生那么多事。”
欧阳云听了微微一笑:“咱们回铺子吧,杨蓉还在那儿那。”
“我不认识她,也不想再见到她。”
“但她必须要见你,你们命中注定就是一对,她没得选择。”
“……”
朱柳不解其意道:“梁凌峰受了伤,她也就没有危险了。我不喜欢她,所以不想再见这个人。”
欧阳云微微一笑,审视着朱柳,劝道:“夫字天出头,你可以不喜欢她,那是她的命不好。但她以后的人生,都是属于你的,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她。”
朱柳挠挠头,抖动着消瘦的双肩,疑惑道:“什么?你说的都是什么呀?我怎么没听懂?”
欧阳云哈哈一笑,道:“年纪轻轻却是个狡猾的狐狸,既然你不想提这件事,我也不再多说了。”
朱柳悄悄瞄了他一眼,喃喃道:“你才是狐狸精,勾人家的魂。”
“嗯——?”欧阳云一怔,疑惑道:“你说话的声音太小了,我根本就没听清楚,你这个样子,一点男人气魄都没有。”
朱柳嘻嘻一笑,道:“我说酒是勾命鬼,一时不喝就断了魂。”
欧阳云道:“喏,我说了葫芦里没酒了,咱们回当垆吧。”
“当垆?呵,说话还挺文雅。”朱柳笑道:“走,咱们去喝好酒吧。”
欧阳云道:“酒店都打烊了,哪儿去喝好酒?”
“他们要不打烊,咱们还喝不上那。”朱柳诡笑道:“醉仙楼的藏酒阁……那儿怎么样?”
欧阳云一怔,悄然道:“哈,原来堂堂小王爷竟然想去偷酒喝。”
朱柳拽着他就跑,笑道:“偷太难听,就权当为他们品尝。”
欧阳云哈哈一笑道:“这下可是坏名声了。”
朱柳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趁着黑暗,他们两个翻过矮砌的石墙,摸进后院的藏酒阁。
朱柳巡视一遍,挑了个小坛子递与欧阳,道:“喏,女儿红,我们江南的米酒,尝尝吧。”
欧阳云抿了一口细细品味,道:“这酒水柔绵,像一个温婉的女子,与我这关中汉子并不相投,酒不烈,不尽兴。”
朱柳道:“这酒就是为女孩所酿,在江南若是谁家生了女孩,便将这酒埋藏入土,待女儿出嫁之时方才出窖。”
欧阳云微笑道:“将来朱公子若是有了女儿,可要让我这个朋友喝个痛快。”
朱柳道:“我希望我大婚之时,是……能和你这样的人…一起开封。”
欧阳云笑道:“那很好啊,有酒的地方我肯定会去。只是到时候,我和你的新娘见面,咱们都不觉得尴尬就行。”
“我的新娘——?”朱柳一怔,苦笑道:“你并不知道其实我是……”
“素衣派掌门,金陵王子,习练疾剑。”欧阳云微微一笑道:“朱公子,我对你了解的很清楚吧?”
“呵——,”朱柳道:“你是管户籍的吧?”
欧阳云微笑道:“素云师父,她还好吗?”
“你认识我师父?”
“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
“欧阳前辈啊。”朱柳豁然大悟道:“哦!你叫欧阳云,不会是他的孩子吧?”
欧阳云微微一笑,摇摇头道:“我是他收养的义子。他为我取名为云,你知道这个‘云’字是何缘由吗?”
朱柳一怔,笑了笑道:“该不会是因为我师父吧?”
欧阳云点点头,微笑道:“嗯,他们曾是同门,所以……你懂的,我师父对她也是感情深厚。”
“感情深厚?”朱柳道:“那可未必,为什么他们没在一起?”
欧阳云道:“因为我师父选择了刀剑,只得舍弃了感情。”
朱柳质疑道:“选择刀剑和舍弃感情有关系吗?”
“心无旁骛的人才能取得成功,”欧阳云微笑道:“我师父的成就,源于他的执着。”
“那照你这么说,”朱柳笑道:“舞刀弄剑之人就不必谈婚论嫁了?”
欧阳云微笑道:“如果想谈婚论嫁,那以后刀剑只能当作自己的玩具了。想要以刀剑为名的人,他们会抛弃所有的儿女情长。”
“胡说八道!我疾剑流的祖师,他与妻子彼此守候了十二年之久,那份忠贞不渝早已流传千古,你难道能说习剑和爱情有冲突?”
“那十二年,慕容凡百战百胜、天下无敌,”欧阳云道:“可是之后那?当他选择了和火郡主成婚后,从此,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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