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卢仁义毫不犹豫的说道,“民政已成教化之乡,若要有所发展,还要从军政上下手。”
“拿好,咱们去东海中所看看吧!”王森连歇息都没歇,直接来到东海中所,找到正在练兵的洪承畴,“洪兄,这位是宜兴秀才卢象升,他想当兵入伍,你看……”
“想入伍当兵,就得吃得了苦,看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当个秀才还差不多,想当兵?”洪承畴毫不客气的讽刺道,“小子,打仗可不是选女婿,别以为长得俊敌人就不打你了。”
“你莫要小瞧人!”卢象升被洪承畴抢白得脸色通红,他环视四周,发现不远处的草棵子里有半截拴缆绳的石柱,便脱下衣服,露出一身白花花的腱子肉,大步向前,低喝一声,双膀较力,抓住那半截石柱,道一声“起!”
卢象升的双手如铁钳一般抓住半截石柱,全身肌肉绷得快要炸开,额头青筋暴起,只听轰的一声,渗入地下七尺多,三尺粗的石柱被他硬生生的从泥土里拔出来,高高的举过头顶,大喝一声,石柱出手,如万钧雷霆一般飞向远处,轰然落地,将地面砸出一个两尺多深的坑。
“好力气!”王森笑道,史书上载卢象升“白皙而臞,膊独骨,负殊力”,今日一见,果然天生神力。
“好吧,看他这身板,倒是有几分力气的,就先当个刀斧手吧!”洪承畴不以为意,随口说道。
“我堂堂一秀才,为何只能当个刀斧手?”卢象升火了,“刚才大人已经看到了,本人虽然未经军旅,但也熟读兵书战策,上得了骏马,开得了硬弓,举得了巨石,我想我的才能,最少也该是个百户。”
“你看我这正五品千户的位子如何?”洪承畴冷笑道,“莫说是你,就是王大人亲来,也是个刀斧手,藤牌手类的小兵,既然你说你开得了硬弓,上得了骏马,就当个斥候如何?”
“斥候?”卢象升顿时火起,回头看看王森,发现王森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丝毫没有为自己说情的意思,霎时间感到有一种被蒙骗的感觉,扭头要走。
“大丈夫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远远地传来王森慢悠悠的声音。
卢象升驻足想了一阵,悻悻走回来,站到士兵队伍中,愤愤的一跺脚,不再言语了。
……
洪承畴的练兵手段很残忍,也很有成效,在王森的帮助下,两人共同制定了一部东海中所卫兵律例,规定士兵们必须做到令行禁止,不遵号令者,杀;临阵怯战逃遁者,杀;见死不救者,杀;战时取财货者,杖二十;军器军服不洁者,杖二十;欺压良善者,杖三十,逐出卫所。
这些条令一颁布,东海中所士兵平时邋遢的习惯顿时一扫而光,为了监督士兵,洪承畴建立了专门的执法队,若发现有士兵触犯了上述条款,报经副千户以上官员核准之后,便可以按例惩处。
就在王森大张旗鼓的开发海州,兴办丝织厂,盐场,水泥厂等一系列工业的时候,一封八百里加急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
这封信是从皇宫大内由锦衣卫专门送到海州的,当时王森正当堂审理一起车祸肇事案,只听县衙外马挂銮铃响过,三名身着紫衣官服的锦衣卫簇拥着一名面白无须的太监急匆匆走进来。
“海州,赣榆知县王森接旨!”宣旨太监拉长了声音喊道,王森急忙走下大堂,跪在地上,“微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海州、赣榆知县王森代天子牧守,治理地方,功劳显著,现特赐白银五百两,绫罗一百匹,以示嘉奖,着王森马上进京面圣,不得迟延,钦此!”
“臣接旨!”王森伸手把圣旨接过,心里盘算一定是朝中出了什么大事,才让我马上进京面圣的,会有什么大事,去年的三十万石粮食早就送到登州,青州等地,支持辽东前线,莫非?
“敢问公公,可是朝中有什么大事?”王森招呼衙役给宣旨太监和锦衣卫看座上茶,问道。
“不知。”那太监仰起脸,哼了一声,只顾将茶杯盖拨来拨去。
王森看了他一眼,没有理睬,走出房门,来到院落之中,拽住匆匆经过的胡江达,“老胡,今天是什么日子?”
“好日子啊!”胡江达回答道,“大人升官进爵,小的们也跟着沾点光,哈哈!”
“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快说,今天是什么日子?”
“万历四十八年七月初一。”
“我知道了。”王森点了点头,挥手示意胡江达退下,他想了想未来的历史走向,万历四十八年,没错,应该就是这件事情了。
“公公,事不迟疑,咱们马上动身前往京师。”王森换了身便服,匆忙进屋,说道。
那太监和三位锦衣卫对视一眼,点头应允,王森简短的向父亲王镇交代了一下事情,便坐上马车,只带了小六一人,便赶着马车向遥远的北方驶去。
一路无话,到了京师的时候,已经是七月十八了。宣旨太监在宫门下车之后,马上向里面通禀,就说海州王森到了。
王森在门口站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传令声,一声声的叠喊着,只说王森速速面圣。
王森返回车里换上官服,正了正衣襟,在太监的指引下,疾步来到乾清宫前,在门口等了一会,只见从里面走出一名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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