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她恢复了镇静,气得脸都白了,手搡着他的双臂说,起来!你起来!我是有丈夫的!你还这么小!答应我,否则我永远跪着!你再不起来,我……说到这儿,她语塞了,想不到该怎样往下接。本能的反抗期过后,酥意再一次漫上来,成临抬起头,看到她柔若无骨的媚态,脑里“嗡”的一声,一把拉下她,她便倒滑下去,软软地仰进他怀中,像一朵鲜艳的花,冉冉开放,花香四溢,漫成一朵硕大的泡沫,在成临怀里铺满。他埋下头去,看着她的眼,那双眼已轻轻阖上了,薄醉不胜的样子,微微有些潮湿。成临心头一荡,张唇贴去。
这个女人,我日思夜想的“坤坤”,终于屈服啦!向我!狠一点,对她狠一点!要让她今生不忘!怀了刻骨的仇恨,他掀起她刚刚换上的裙子,直掀出去,从她头上剥开,随手一扬,将它抛撒在地板上,而后捧起她的后腰,一头扎进她丰满的胸脯里。在月琴的帮助下,成临有如沙漠里久渴的骏马,发现了草地、河流,扬着蹄儿扑腾下去,在水里打滚,饱餐着水边清嫩的绿草。月琴从未受过这等热狂的交欢,丈夫和她结婚时已是35岁,从不见在这事上刚猛有力过,她一直就以为做事儿理应温温暾暾的,嫁给他23年,她洗的全是那种温暾澡,根本不知道一个男人居然可以这样勇猛,力穿心背!
她眯缝着眼,像一派洪广的海潮,在无垠的沙滩上舒展,双手死死地攀着他,随了他起伏波动,躯内涌起一股绵绵不已的啸音,似在喉间喷薄欲出,却始终有什么东西噎住了这股气,气流在周胸回绕,快适地漾动,世界给它弥合了,不再有一点罅隙,她自身也随它化作了弥缝天地的黑暗,全部的宇空便都化作了这一点黑暗!
此时,二人都忘记了爱情的规律,这就是迅速接受对方是可耻的,起码是不太牢靠的,应该再经一段时间的考验,让不可靠的情感在这段时间里经过淬炼,增强韧性。
现在他对她的爱是出于一种野心和复仇快感以及生理欲念的驱使。她肯这样快给他,则由于另一种诱惑,一种尚未得到真正男人的心理、生理上的诱惑,而不仅仅是他身上带有“他”的影子,和“他”是一个血统。
另一方面,于连和侯爵之女玛蒂尔德小姐之间的“偷情”又有了新的发展。玛蒂尔德处处刁难着于连,既将他勾引,又大肆侮辱——她需要一个光芒万丈的爱情和情人,她需要身边的人都向她臣服,贡献殷勤。于连洞穿了她的心理后,仍然立下一个降服她的计划:当她骄傲时,他故意疏远她、打击她;当她引诱他时,他故意避开她,让她感到他在爱着别人,让她好好儿吃一吃醋。可是算计再狠也有所不周,当他发现不能再耽搁时,就不得不豁出去了。
深夜一点,他把梯子架在她的窗下,爬了进去。玛蒂尔德为之振奋,感觉新鲜刺激,这种事又发生在她感情最无设防的时候,她缴械了:她在他面前责备自己,她向他揭露自己。
“惩罚我那可怕的骄傲吧,”她对他说,同时把他搂得那么紧,几乎要把他闷死了。”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奴隶,我应该跪下来,请求你原谅我曾经打算反抗。”她离开他的怀抱,扑倒在他的脚边。但是到了白天,玛蒂尔德的理智压过了澎湃的**,她冷静安详了,能够认真考虑了:她最后断定他即使不是一个十分平凡的人,至少也不是什么出类拔萃的人,配不上她敢于为他干出的所有那些不可思议的疯狂事。总之,她不再想到爱情。这一天她已经对爱情感到厌倦。这样,就有了于连新一轮的勾引规划。
在这里同样是偷情,作家却把错综复杂的**与心理纠葛写得错落有致,而且既有前后不同人物之间的对照,又不失其统一,共同托起了于连这类底层奋争者不屈不挠的生命形象——苦于没有平等竞争的机会,他们不得不做出一些苟且之事,实在出于无奈!
而作为上层闺秀之代表的玛蒂尔德,她事事注重实际,有着顽固不化的虚荣心理,他们的爱情永远那样虚妄,他们所爱的归根结底仅只是他们自身——他们爱了爱本身,因而,他们从不愿为他人付出和给予,只想着得到,只想着拥有,只有着过剩的**,最缺的却是真情,对于这种人,刻意要得到她的于连除了精心计划以外,能有什么办法呢?
除了这些不同以外,无论中外,“偷情”都有一些共同的特点,这就是男女双方住在同一个地方,能够十分便利地见面交流;都需要一定的障碍物,障碍物也都是二人世界以外的,但又不是能够轻易摆脱的,克服它需要信心、智慧,也需要胆略和周旋到底的决心,能够产生紧张的效果与气氛,紧紧抓住读者的注意力。
偷情小说中,把**发生过程写得最入微、最妥当、最贴切,并且激荡着光焰与美感的,可能要算《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了。文中写道:他已露了他身体的前部,而当他凑上时,她觉得他赤身的肉。有一时,他在她身中不动,坚硬而微颤。到了他在无可如何之发作中开始振动时,她的身中发觉一种异味的快感在摇摇曳曳地波动。摇摇曳曳的,如鸿毛一般温柔,像温柔的火焰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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