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为劳伦斯所期待的两个健康**之间发生的**——完满的**、全身全心投入的**、相互尊重理解善意回应的**,其内部不像于连们那样存在其它的成分和杂质,也看不出一丝一点的暴露癖,只有美妙的体验与彼此全心全意的感应、吸收。
能写出这种文字的作者理应非同凡响,对于他的“思想”,我们应去见识一番。
劳伦斯很像一位中国的智慧老人,对万物抱着相对论主张,认为一切处于“关系”之中,他们各个感应,彼此影响。不同的是,他认为自由的个体只应该服从自己的内心;当一个人做着他喜爱做的事的时候,他并非是自由人,一旦他能够做自己愿意做的事,他就不挑剔了,人只有做自我心灵深处想做的事时他才是自由人。而心灵深处想做的事靠“血液”(不靠智慧)去认知。血液的认知方式则是直觉与本能,它先于知识而产生。与血液相悖的知识都是有毒的。从亚当、夏娃“堕落”之事上我们可以看出他的所言不虚。起先,亚当对夏娃如同一头野兽对他的伴侣,靠血液的感知认识她;吃了苹果后,亚当对于夏娃,从行为上说他做的与此前没有两样,不同的是他们有了“想法”,开始注意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们要“了解”。
这就是罪恶的开端。所以,罪恶的不是这一行为,而是对行为的了解。
吃jìn_guǒ前,他们的脑海中是混沌的,对自身的行为视而不见;获得智慧后,他们能够观看自己了,随即感到不舒服,认为“这行为就是罪恶,咱们把它藏起来吧”。
看来,在对这件事的认识上,我们的罪恶来自人的自窥与自我意识。而意识和血液分离以后,人的头脑便开始仇恨这血液的力量,仇恨全然黑暗的**了。
这样,文明人的身上都存在灵与肉、血液和精神的二元对立,大脑为血液感到“羞耻”,血液为前者所减少或毁灭,本该蓬松的土质变得坚硬了,吸不到空气;现代机械、电子又进一步地把我们兜根拔起,使人与人隔离、疏远,我们就成了无根枯萎状,让坚硬的“土地”受着饥渴的折磨。
其实我们是有根的,它就根植于我们肉感的、本能的和直觉的**中,感觉和情绪的生命来源于**的生命,我们只有回护它,才可以得救。
这就是,纠正我们的“意识”,把屁股与脸同样当成神圣,知道肚脐以下之所以肮脏了,是被人的头脑弄脏的,是头脑肮脏的联想弄脏的,现在需要洗一洗,回到原先该放的地方。
相信这不是危言耸听。
缺少发达的肉感,其它感官机能就将随同它衰败,即使一般的情感也无例外,更不要说上升到高级别的感情成分了。
而真情实感丧失后,基于其上的信仰、正义、爱、希望、欢乐等东西自然同样没有了立身之地,虚伪与夸张、赝品和矫情就成了我们时代的流行病。能够培植肉感生命的就是它内部的**。在劳伦斯那里**单单指的是“性”。所以,归根结底通过性,我们就能通往世界——只有性才不会将我们从本来一体化的世界里分开。性是巨大的黏合剂,伴随它巨大而缓慢的震颤,心的热能会使融合在一起的人们感到幸福。
他说,性与美如同火与焰,是同一件事。进而人的**能力又和文学、艺术联系起来,文艺培养了我们的美感,也就培养了我们性的官能,培养了我们**的官能,从而增强了我们感觉和情绪的生命力。
性之成为美,则在于它总是流动着一种暖意、一种闪烁,而当闪烁变成真纯光彩的时候,我们就觉到了“美”。性就是火,一直在我们的躯体内燃烧或酣睡,它一旦枯竭,我们就会变成恐怖的尸体。年轻时,这股火闪烁迸射,老年时,它较为沉静与轻柔地散发。可是像真火似的,一直以来人们却怕了它,憎恨着它。故此,文明应当彻底改过,应当教我们如何让性吸引力适当而奥妙地流露出来,如何让性之火在其热力与传导的各个层次永远保持洁净、发光、闪烁或灿烂夺目。这样的文明才会让我们一辈子活在爱情中;而这也就表示我们应该点燃性之火,在人生的路上充满热诚,为一切事物而活。这就是为什么劳伦斯要把性摆到如此高度的根本原因。
其实**中不仅有性和美,在这儿他忽视了性和美之间的中介,因为性是火,美是焰,那么供它们燃烧、发光的东西又是什么呢?凭空它怎么会烧得了呢?劳伦斯没有虑及这一个问题,可能他以为不言自明,事实不然。
供火吐焰的原料是“情”。作为男性,劳伦斯不太可能意识到这一点,因为在两性关系中,男性首先受性的吸引,在性感的引诱、召唤声中产生爱慕之情,在各种交往相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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