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建是个小学院,博士不是很多,教我们课的更少。我说的这个不但教过我课,还是中科院出身,所以很值得一说。但终究网路太窄,怕某日狭路相逢,很不那个,所以不能提及真实名姓,且以博士名之,而且在柬子《秋雨·梧桐》中有的提到,有好事者可往查看。
我向来不敢枉评博士的才识,这是有道理的,因为我辈熬个学士已是绞尽脑汁,何况博士,何况中科院的博士。但博士之其它方面是不敢恭维的,特别是处世一途,更应了硕呆博傻的说法。
先卖一个传闻。说博士刚到我校时虽三十出头但还是光棍一人,所以只能分到单身宿舍,和另一年轻男老师同居,而且是一张双人大床。但博士是有女朋友的,每次带回,很是不便,后来博士便用上了国人最常用的法子,博士书读的多,力气却也大,对方只好另觅他穴,博士一人独占了那张双人大床,据说这事影响很是不好,博士也因此受了处分。但不知为何,博士的女朋友却改投了弱者怀抱,也许这才是战争的起源。这个故事发生在我到城建之前,我们一直不愿相信,但有次我去送作业,发现果真有那么一个大床,破破旧旧的。
大三时候博士教我们《系统工程》,相信学过这门课的人都知道它的难度,也因此系里才派搞课题的博士来教。我相信博士是精通的,但精通并不代表能过教通,陈景润据说是这样,我们的博士也是这样。所以在黑板上大肆推导时博士总是卡壳,和别的老师不一样,更显博士做学问的本色。博士卡壳以后就一直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不理会时间,也不理会别人,直到找到答案,才高兴万分,喜形于色,甚至雀跃欢呼,但此时底下早已东倒西歪,无心恋战,博士不管,继续讲题。
于是者三、四、更多,下面开始纷乱,开始游动,开始起哄,博士开始着急,然而越急越发解不出来,便汗如雨下,便开始发火。下面好象也要欺负老实人,越发起哄,直到课也上不下去,博士摔门而去。如是者也三、也四、也更多。
但博士摔门以后还会回来,有时白天,有时晚上,特别是在期末考试前,在我们寝室一呆就是好半天,总是惶惶地问,还有哪儿不懂,还有哪题不会做,直到我们很烦很烦。每次看到他那张因焦急而通红而流汗的脸,再看到我的同学调戏一般的神态,我都会为之而悲哀,背地里,我们总说,真是傻博士。现在毕业了,开始工作,面对许多许多困难需要自己去解决的时候,躺在床上为一个问题想破脑壳的时候,我才深深体会到,悲哀的,其实是我们……
毕业前班级组织到后面森林公园烧烤,竟然遇见了博士。博士挽着他漂亮的女朋友路过,正好被我们撞见,博士竟然象小女孩一样的羞红了脸,博士女朋友反而很开朗,很快和我们玩到了一起,我们就对她说博士的糗事,博士女朋友笑着说他呀什么都不会,傻博士一个,然后很幸福的偎到博士怀里,博士只是傻笑。
前一段时间有朋友自城建来,问及博士,说已经结婚了,学校给分了房子。我很高兴,博士再也不用睡那个破旧的双人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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