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新世界里,所有稍具思想、稍具美感的作品,比如莎士比亚戏剧,都在禁止阅读之列(只有元首有权阅读),理由是它们“太老了”、“过时了”。高等级的人方能享有阅读禁书等等的特权。
在小说的结尾处,作者安排了一个不接受新世界理念、却偷读过莎士比亚戏剧集的“野人”,与新世界的元首进行长篇辩论,“野人”在这个新世界无法生活,因为他要求神,要求诗,要求真正的危险,“我要自由,我要至善,我要罪行。”元首则向他指出,“事实上,你是在要求着不快乐的权利”,“野人”也承认了这一点。
从赫胥黎写《美丽新世界》和奥威尔写《一九八四》,已经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他们所担忧的“反乌托邦”是否会出现呢?按照美国的媒体文化的研究者尼尔.波兹曼(neilan)在他的新作《娱乐至死》中的意见,“奥威尔的预言似乎和我们无关,而赫胥黎的预言正在实现。”他认为有两种方法让文化精神枯萎,一种是奥威尔式的,“文化成为一个监狱”;一种赫胥黎式的,“文化成为一场滑稽戏”。
波兹曼似乎对电视深恶痛绝,他认为自从有了电视,文化的灾难就开始了──电视无处不在,而且它不要思想,只要娱乐。如果说电视之无处不在,正对应了影片《一九八四》中那些无处不在的屏幕,那么电视之不要思想只要娱乐,则对应了《美丽新世界》中的“如今人人都快乐”。电视其实只是现代化的一个象征物而已,波兹曼担心,由美国电视业所象征的现代文化的娱乐化、平庸化,正在把令我们心往神驰的现代化,变成一个《美丽新世界》那样的“反乌托邦”。
;
喜欢异形物语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