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跑了半天,已经走了很远的路程。张无病虽然已是而立之年,但僻处乡村,民风纯朴,从未与女子有过亲密的接触。此刻与苏盈儿相隔不够几寸,难免有肌肤摩擦,一阵阵醉人的少女清香随风传来,沁入心扉,不禁心醉神怡。忽然,苏盈儿收住缰绳,那马希律律的一声长嘶人立而起!苏盈儿叫道:“下马!”张无病如梦惊醒,翻身下马。
苏盈儿把张无病带到一个陌生的市镇,苏盈儿花钱买了一辆马车和许多干粮。似乎还要赶很长的路,张无病不解,问苏盈儿要带她到哪里去。苏盈儿道:“这附近是铁扇帮的势力范围,你得罪你他们不走快点怎么行?我自有给你安心学武的地方。”
上了马车,车行辚辚。
张无病道:“苏姑娘……”
苏盈儿笑道:“还怎么姑娘前,姑娘后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名字,叫我盈儿好了。”张无病脸一红,道:“盈儿姑娘,你要我到哪里去?”苏盈儿道:“当然是一个隐蔽的地方,好教任何人也找不到你。要不,你怎么会安心练武呢!”“不,不!”张无病叫道,“我不学武功,我不去!”言罢,竟想从奔跑如飞的马车上跳下去。苏盈儿眼明手快,一手控辔,一手就把张无病拉了回来,骂道:“不要命啦?”张无病还想逃跑,苏盈儿无暇与他纠缠,一扬马鞭,“卟”的一声,张无病的穴道就被她点了,动弹不得。
一路上,苏盈儿专心致志地驾车,也不跟张无病说些什么。饿了便与之食,渴了便与之水,如此行行重行行,一连走了七日七夜。到了第八天,张无病觉得马车在向下倾斜,苏盈儿在不停地加速,似乎在上什么高坡之类的。抬眼一望车外,车行如箭,却又千旋百转,所奔无向。无数粗壮巨木似乎要撞过来把人带车撞个粉碎,一溜溜林间青烟欲随风直卷进来。张无病吓了一跳,不敢再看,心里却不停地嘀咕。
良久良久,马车慢下步伐。苏盈儿跳下马车,一并牵着两根缰绳,引着马车往前走。似乎又到了什么平地之类的,需要缓步穿插。这样又走了很长时间,忽然苏盈儿上车来解开张无病的穴道,让他走出马车。
张无病一出马车,天光乍露,只见眼前出现一片不大的平地。这平地后靠原始密林,前临万丈深渊,两面峭壁,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恰似一口方井。张无病看那密林,只觉黝黑一片,肯定不知虎踞龙盘多少凶禽猛兽,如不留意乱闯必有葬身兽腹之险。往前走去,那深渊深不见底,云海滔滔,想这平地定是峻岭腰间翘起的一角山崖。极远处层层叠叠无数墨岭,引人眼里一片空濛。张无病也不禁赞叹天地造化、万物变幻的神奇。
平地西边还建有两间精致的茅屋,简直成了名副其实的空中小屋。张无病走进其中一间,苏盈儿这时已把马车和两匹马都安置妥当,跟在张无病身后。张无病见屋里虽然简朴,但各种家具应有尽有,墙上还挂有字画,别有一番风致。张无病拿起桌上的一只碧绿色的茶杯,见那杯似为青玉所制,晶莹剔透,不仅仔细端详。
苏盈儿见他喜欢,笑道:“以后这个房间就是你的,我就住在隔壁那间房子,除了教你练剑,还会负责你的一日三餐。”
忽然,“乓”的一声,张无病把手中玉杯掷在地上,摔个粉碎,愠道:“你处心积累,把我弄到这里来,样样计算得周全备至。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为了什么?”苏盈儿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愣了一愣,道:“你说我又是为了什么?”
“神羽令!”张无病气道,“你和铁扇帮他们一样是为了天山神鹰而来的?那你错了,我便是给龙山六义杀死,我也不会去求他教我武功的。你别白费心机了!”
“啪啪”两声,苏盈儿刮了张无病两个耳光,骂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张无病脸上火辣,手捂着脸,望着苏盈儿不说话。苏盈儿没有继续打他,也只是瞪着他。两人就这样对视着,都不说话。
良久,苏盈儿合上眼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连遭突变,也难怪你会怀疑我。的确,我救你并不是偶然经过,出手相助,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我是受我义父的嘱托前来帮你的。”
张无病脑中一闪,惊问:“你义父就是那老伯?”
苏盈儿摇摇头,说道:“你救的那位老伯是杀人无数的大魔头天山神鹰童白旗,我从不认识他,他是我义父一生中最恨的人。你也不用问我义父是谁,他不许我将他的名字告诉任何人,他现在只是一位隐居山野的世外高人。他是全心全意让我来帮你的,你不用多心。有些事情,我现在无法说,但是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现下你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练好武艺,保住性命。”
张无病见苏盈儿态度诚挚,不似有伪,但她义父既然不是那老伯,那又是什么人?谁料定先机,安排这一切?一位妙龄少女委身五年与自己孤男寡女日夕相处于空中一角,毕竟还是匪夷所思之事,张无病也不能完全相信她。尽管张无病搞不明白苏盈儿到底所为什么,不过有一点他是很确定的,那就是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学武的。当下说道:“不管你怎么说,我是绝对不会学武的。当日老伯说要收我为弟子的时候,我一口拒绝。当日我既然拒绝老伯,今日还是要拒绝姑娘。”
苏盈儿道:“此一时,彼一时,今日你如果你不学武功,五年之后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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