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至情至义。
上官莺无法不感动,却还是摇头,“你是我的夫君,也是玄天皇廷的皇帝。国不可一日无君,你每日都有数不清的的政务要处理,怎能陪我以身涉险?”
于公于私,她都不想他跟着去。
拓跋玄渊坚定道,“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往危险里走?”
他是下定决心了,她若不让他跟着一起去,他就不许她去。
上官莺感动之余又有些头疼,真不知道怎样劝他,只能暂时将这话题打住,“那我写写折子,再做安排。”
“好。”这下,拓跋玄渊倒是答应得很痛快。
上官莺有些无可奈何的吐出一口气,从他怀里起身,就坐在他身边,取出一支狼毫笔,摊开一张雪白的帛,狼毫笔尖在砚台里蘸了些墨汁后,笔走龙蛇,快速在帛上疾书起来。
拓跋玄渊瞧着她认真的模样,唇角微勾,重新拿起狼毫笔,再次书写起来。
帐篷里极安静,二人浅浅的呼吸声交融,最后无声融入空气里。
接下来的几日,在上官莺那一日的一系列安排下,所有安排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训练如此,计划也是如此。上至大将军,下至小兵没有一个是闲着的。
当然,大家忙的时候上官莺起身也没闲着,她也很忙,忙在不停的写着阵法和计策的安排,还忙着吃拾一配制的各种药和连婆婆煮的各种补身子的药膳,另外还要照顾着受了寒卧病在床的拓跋玄渊,还要和沉濯用冰皇传书,讨论新的兵器和盔甲的改良,只恨不得能分身才好。
深夜,一点灯火如豆,灯下的人却仍然奋笔疾书,夜风袭来,那纤弱的肩头微微一颤,原来是她那披着的厚厚外套已经滑下半边。
“很晚了,歇息吧。”
一声轻叹,末了,三声咳嗽声连续不断响起。
奋笔疾书的手一顿,上官莺转过身来,肩膀一沉,那滑落的衣裳再次披上了她的肩膀。
“你身子还未康复,该好好休息的人是你。”唇角微扬,她按住他的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柔媚的光芒闪闪,“病了,可就不好看了呢。”
明明是安抚的话,却生生被她勾出了几分调戏,拓跋玄渊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女子,何必在乎那容色?倒是你……”
他想说她夜夜苦熬,面色难看之类,可看见那一张容光焕发的小脸,那些话到了喉咙边又憋了下去,化作一声叹息,“你要好生休息。”
上官莺笑出声来,“看吧,谁说容色不重要了?”
“还笑!”拓跋玄渊话里带了三分伪装而出恼意,将她拉起,共进那温暖的被窝,“越发调皮了你,现在竟然敢跟打趣为夫了!”
“有一个美美的夫君,那是天下女子的梦想,我是女子,自然不能免俗。”上官莺眯起一双明眸,流氓般的挑起他的下巴,“美人儿,来来,给爷宽衣解带。”
爷!
拓跋玄渊那模样活像被雷劈过,他是听错了么,他那个倨傲淡漠的夫人,在他面前自称‘爷’?
他这样儿取悦了上官莺,她凑过去吧唧一下亲了他脸颊一口,“真香!”
在拓跋玄渊越发显得惊讶的目光下,化身流氓的上官莺一脸sè_láng的笑容,“美人儿,今儿爷家美人不在,你使出浑身解数要是能取悦爷的话,爷明儿就把你抬为爷的第十八房宠夫。”
那嚣张的小样儿,别提多神气了。
拓跋玄渊牙疼不已,语气森然,“你还有十七房宠妾藏着?”
上官莺一向爱捻虎须,笑眯眯道,“是啊,个个如花似玉。”
“真的吗?”某人牙齿磨得极响。
“必须是真的。”上官莺一点都不怕死。
“上官莺!”拓跋玄渊反被动为主动,精瘦的身躯将她娇软的身躯锁在身下,咬牙切齿道,“我这就给你宽衣解带,你那一至十八宠夫的位置都是我的!”
噗!
一阵劲风,将最后的灯火灭去,不久,另有压抑的声音响起,交织,如潮起潮落,久久才平息。
第二日,上官莺起得极晚,且一脸的不忿之色了,尤其是当她看见一脸神清气爽服侍她洗漱的男人时,那牙齿硬是磨得极响。
“夫人莫不是没睡好?”罪魁祸首好像一点都没看出她的怒气,一张脸相当柔和,“若是夫人想休息的话,那用罢早膳,就继续歇着。”
傻子才会歇着!
上官莺怒瞪他一眼,他眼珠子一转她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还想把她留在床上,做梦!昨晚他可是折腾了她大半夜,到现在她双腿并拢都难,倒是他折腾一夜下来,不但风寒全好了,整个人还一下子精神起来了。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
“来来,净手。”拓跋玄渊耐心为她净手,末了又用那帕子给她擦拭干。
他擦得很仔细,从手背到每一根手指的指头、指腹、指节都擦得分外仔细,那么认真的模样,仿佛他擦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块举世无双的珍宝。
上官莺脸上的怒色渐渐淡了下来,垂下眼帘看着他,心中陡然有些酸涩,却默默的咬住唇,在他抬起头时将之压了下去。
“好了。”拓跋玄渊搁下手上的帕子,却冷不防被上官莺猛地抱住,“夫君……”
语声哽咽,似有千言万语,却忽然休止。
“怎么了?”拓跋玄渊讶异的扬眉,问道。
“没什么,就想抱抱你。”上官莺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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