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卓浩天!”次日萧去出门时看见了一个女孩子站在惊寒阁的门口,她很漂亮也很年轻。门口的守卫刚要上前抓了那女孩时,街上扬起一阵烟尘,一骑快马飞奔而来。马上人,白衣胜雪,眉目间显得几分儒雅。手中持着马鞭,银色,长丈余。“咝……咝……”的破空声,守卫沉腕去接,入手时劲力之大使他微微凝滞。马鞭高扬,劈向另一个守卫。那人举刀去迎,触手处却绵软无力。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手臂折断。白衣人手中的马鞭卷起女孩。萧去冷笑着,起凤剑出鞘削向长鞭。鞭起行的不是鞭法却是剑势,萧去依仗起凤剑之锋。女孩落地,一势漂亮的乳燕投林。“哥!你干嘛啊!”很娇媚的声音,带有女孩子特有的娇憨。
白衣人皱了皱眉,“萧潇。”萧去忽听白衣人出声,心中不禁一颤。是他?竟然是他?多少年前,萧去捉弄萧玄渊时,萧玄渊总显得有些木讷。有时被欺负的忍不了,就低声唤声:“小小!”这样萧去就吐吐舌头跳着跑开。
“萧兄,既然登门,何不过门一叙?”卓远行施施然而出。
“好啊。”萧潇跳着就要往里走。萧玄渊抓住了萧潇,缓缓地往里走。走过萧去身边时,恍惚间似想起些什么,却不发一言。卓远行在他们身后,看见脸色惨白的萧去,便伸手握住她的手。起凤剑缠在右臂上,红艳如血一般。
“萧兄为何而来?”卓远行坐在主位上,颇有些君临天下的味道。
“仁和堂可是惊寒阁的产业?”萧玄渊道。
“是啊。”卓远行道。
“那就是你们向秋语梧下的毒。”萧潇插言。
卓远行面带微笑,“萧小姐何出此言?”卓远行忽然觉得有萧去而来的那阴冷寒气。他真想直接掐死萧潇。
萧潇道:“梧桐哥哥每个月都去仁和堂取药,而却只有在仁和堂去的药才可以医治他的病。再说了,除了你们谁还有这种本事?”讽刺的语气让萧玄渊心惊。萧潇想事一向简单,不过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毕竟十年了,惊寒阁仍然不敢和泰阿山庄公开敌对。不敢?萧玄渊想到这个词,不禁有些怀疑。以惊寒阁如今的势力还有何不敢?萧玄渊有些忐忑,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
萧潇道:“惊寒阁!哼!有本事为什么不为国征讨?”这样的话让萧去想到了十年前她站在这里慨然而谈,“止戈为武,行义号侠。卓阁主既然习得一身的武艺,为何不为国征讨,何不为民请命,不保一方平安,护一乡之安宁?黄河泛滥,两岸百姓民不聊生。那账本就是那些让那些贪官的伏法的罪证。而阁主就算得到这个帐簿也没什么用处。罗子恒、赖义都是因此而死。永王却依旧作威作福。
“而你,妄称一代枭雄。所能做的只是欺凌弱小?为全力卖命?”
此时卓远行只是道:“成王败寇,使这世间颠倒不破的真理。要钱要权,又何妨要人要命!一个组织可不是哪一个行侠。”
萧去的记忆被拉回到过去,卓浩天道:“萧去,你身在世家。即使经历了被冷落,可是你在江湖上的名声鹊起。一路顺风顺水。你不曾懂得被世人所鄙夷的那些小混混的悲哀。那些苦哈哈所想的只是活着。可是,却没有可以依靠的本事。欺凌弱小,可是死在你剑下的人有多少的血泪和悲哀。欺软怕硬不是那些人的错,只不过是因为要活下去。阳光下的人怎么会了解那些躲在肮脏和黑暗中的痛。而且就算你拿到账簿,你认为你真的能扳倒太师吗?你不是要借助永王,可是永王真的能帮助黄河两岸的灾民吗?永王和太师不过是这个朝廷上两根腐朽的柱子,互相攻击,可是一旦有一个柱子到了,任谁也无法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
萧去不知道的是太多了,就如同此时的萧潇。而这些萧玄渊和卓远行也是不懂的。
萧去没想到卓远行居然把锁魂丹的解药交给萧玄渊。等到他们离开时,萧玄渊在萧去耳边只说了句:“你瘦了。”萧去觉得往事种种就象昨日刚刚发生过似的。
灯下,萧去与卓远行相对而坐。“你不谢谢我吗?要不是我,你那梧桐哥哥可还要受多少苦?”卓远行盯着萧去。
萧去冷笑,“十年了,再也回不到从头。他活着总比死了又价值,再不解毒那残余的毒会要了他的命吧!”
卓远行一愣。萧去续道:“沧桑之后,山林变易,星光逐渐熄灭,只留下完全黑暗的天空。火红的星云,战火推动这沧桑变动。武神假借恶魔之手,血染中原大地。”一声长叹,叹过千年的风,“这就是我的命。”
卓远行无语。
“你信命吗?”卓浩天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不甘心。不敢信。命中注定的我都不想要。”萧去心中很乱。
“你会泰阿山庄吧。你我十年前的约定就此了结吧。”
萧去的眼中依旧如死水般波澜不惊。“你终于肯放过我们了?”
“我只要一柄剑。”卓浩天一向是不肯做亏本的生意的。
“越王五剑?”
“泰阿剑。”
“泰阿山庄泰阿剑。你相信那个传说是真的?”萧去忽然间有些不屑。
卓浩天不语。
萧去喃喃自语,“那我以什么姿态去泰阿山庄啊。”
萧去带着一架古琴来到月半楼。
低胸的抹胸,绿绸上碎花,高挑的眉挑入鬓间。萧去的妆很浓,很艳,也很俗。黛颜高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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