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的石砖拼出诡异的图形。石砖上嵌着黑色甲虫泛着蓝光。
银白色的长弓皮质的弓背用金线细细的缠裹;透明的长箭,冰冷的气体在周围如雾般凝聚。
“破天弓?还有,冰封箭?”路博超看见这东西是心中涌起的阵阵波澜。这两样东西正是茫崖城路氏一族的胜物。
石柱,死神,光明之矛,尾端新月形的金属。
玉玲珑缓缓地走上前去拔起光明之矛。
一种非实质的气体在玉玲珑的身边凝聚,路博超看见玉玲珑的手碰到光明之矛的那一刻,玉玲珑的衣衫飞舞,惶惶的,看不清她的表情。
玉玲珑阖上了双眸,在睁开时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玉玲珑手中的光明之矛顶端嵌着传说中迦楼罗燃烧后留下的纯青琉璃珠发着青色的悠悠的光芒。幽暗的光映着玉玲珑苍白的脸颊,白色的长袍,宛如祭司的神秘。玉玲珑抬头巨大的狼图腾如旗帜般猎猎般飞扬,张扬的爪牙栩栩如生。荒甍之墟里是无风的,可是在狼图腾处却有一种非实质流动。岩壁的顶端是一个狼缩成圆,鼻尖碰触着狼尾。守卫的都是狼首人身的怪兽。
高高的黄金坐上一个白衣人高冠广袖,白发翩翩。
玉玲珑的唇边始终残留着一丝的笑意。
“神明每百年复活一次,
此时必有牺牲向苍天证明我们的虔诚,
火燃烧过黑色的石岩,
文明的失落,
古老神殿,
破败的玄武岩,
钟鼓石上的镌刻,
向神告知我们的本名,
当烟云消散,
我们会在烈火中得到神永恒的拯救。”
那在茫崖城卷宗上读到的祭文就这样的从心底流淌出。
玉玲珑微笑,“荒甍之墟,通往神圣之门,可是什么是神圣?你每百年复活一次。”玉玲珑自顾自地说下去,“女孩,鲜血,一切圣洁的就像传说中的神话。”玉玲珑的左手捋着鬓间的发,细细碎碎的发丝在风中轻轻飘着,轻轻的碰到了玉玲珑身后背的长弓。玉玲珑回手,发觉那圣物——破天弓和冰封箭竟然在自己的背上。
黄金座上的人这才注意到玉玲珑的背后背着一柄银色的长弓同玉玲珑一般高,皮质的弓背用金线细细的缠裹。玉玲珑把光明之矛插在地上。光明之矛牢牢的嵌在地上。玉玲珑退了两步,伸手从背后握住银弓,“我只想要荒甍之墟里那传说中的。”玉玲珑一顿,“黄金之海。”
“你究竟是谁?”那人的从高处俯视,一种威势的压力。
“路氏一族有着许多秘密,比如,黄金之海,比如荒甍之墟,又比如你,可惜我不姓路。”玉玲珑长弓在手,冰封箭在弦,“所以我要的只是要黄金之海。”
“你凭什么确定你有这种能力在我这里得到我族的秘密。”那人审视的目光使玉玲珑极不舒服。
“破天弓,冰封箭。”那人的声音很冷,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神是玉玲珑不敢直视。
“用你族的神器,来洞穿你的心房。”如冰般冷冽的箭刺穿那人的胸膛。然而,那箭却像刺破水面只是当出层层波纹就消散了。然,箭深深地钉在那人身后坚硬的墙壁上。声音在空中流荡,“就这么简单?是不是太轻视我路氏一族了?”
冰封箭的寒气充斥着整个荒盟之墟,喳喳声震动。冰封箭如漩涡般转动,玉玲珑觉得自己都在扭曲,头晕目眩。
玉玲珑茫然的看着四周。居然是长安城。
长安,作了许久的都城,自然而然的沾染了太多的富贵的气息。横平竖直的长安大街,一板一眼的生活方式。
玉玲珑还记得长安的雨,长安的街。长安的雨很瘦,长安的街很方正。玉玲珑非常不喜欢长安。她讨厌哪种方正下掩盖的肮脏和龌龊。娘亲曾是长安府软红依翠楼的头牌。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曾经的繁华和繁花,最终也抵不过心中的情爱。娘亲虽是青楼女子却有着别一种的刚烈。拼尽一生休,尽君一日欢。可是。玉玲珑应该称作父亲的沈姓男子却在娘亲毁面自赎的时候拂袖而去。那时,玉玲珑已经四岁了。她见到了娘亲的舞,让天地惊艳的舞。
玉玲珑看着娘亲染满风霜的双鬓,不明白这种厌倦了红尘的双眼中的悲哀,不明白这洗尽铅华是弃妇的无奈。于是,娘亲走了,玉玲珑被丢在风雨中。
夕阳下,金碧辉煌的院落,丈高的大门,汉白玉门柱,影壁上刻着李白的峨嵋晓月的诗意。玉玲珑站在石阶上,赤着双脚,青石板的石阶凉森森的。破天弓不在手中,玉玲珑的心中空前的忐忑。
这时,环佩撞击的声音,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抱着一个婴儿从隐蔽后转出来,一个奶妈样子的妇人紧跟在身后。她的身后跟着许多人,四个执丈的家丁,四个持拂尘的丫鬟,四个端痰盂的丫头,四个捧手巾的角丫头,四个举伞的小厮。玉玲珑下意识的躲开了。
“你是什么人?”漆红的长棍戳在玉玲珑面前。玉玲珑退了一步,软软的坐在地上。女人低头看看女孩,“别弄脏了台阶,赶快赶走算了。”玉玲珑仔细的打量那女人,额头上的一块铜钱大的伤疤,左眼角有颗坠泪痣,摇摇欲坠的。玉玲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不正常了,喃喃的称呼从嘴边滑落:“娘。”声音沙哑而低沉,没有人听到。
“快点,赶快把她赶走。夫人还要去归宏寺还愿呢。”奶妈甩手里的粉红色的手绢。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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