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残缺不堪的身体,我呜咽的哭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哭完了,一遍遍的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脑袋里一片混乱。
我想,暮城也容不下我了。
我该像离开临市一样,再一次离开我最后熟悉的城市。
除了逃亡,我找不到第二条出路,有的时候,我想结束我自己,又怕漾漾无法接受,所以我只能逃。
逃得远远的,再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又是这样一个充满凄凉的清晨,正当我收拾完所有,准备逃离这所城市时,意外的收到了苏文静要结婚的消息。
带上我为数不多的行李,我想送走最好的姐妹,我也该说声再见了。
以前在盛庭的时候,姐妹们常说,穿上婚纱的女人,是最漂亮、最幸福的皇后,果然这天的苏文静,真的好美,美到我眼红。
我没想到,她还会要我这样的一个人做伴娘——也好,这一生没有机会做新娘,最最后做一次伴娘也不错了,也算经历过婚礼了。
这一天,2.14号,国际情人节。
我就是一个看客,看着苏文静和乔江北走上红毯,又交换戒指,当众激吻。
我在想:这五年的某一天,那个恨死我的男人,一定也经历过这样幸福的时刻,只是不知道,当他和晚晚交换戒指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我……
默默的,在婚礼结束前的最后一刻,我没和苏文静告别,我走了。
具体去哪,我没有目标。
看着晚霞染红了整个天际,我想西方一定是极乐世界吧,不然每一个黄昏为什么都是这样美?
那就西方吧,听说支教的生活很充实,或许那里能洗净我肮脏的身体和灵魂。
就这样想着,我迈腿,刚拦下出租车,这时‘吱呀’一声,是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面前。
因为过于突然,我没看清车牌,直到后车窗降下来,等我看清坐在后座的贵妇时,我脑中噼里啪啦的像开了花一样,乱了、白了、也蒙了!!
车里的贵妇,还像记忆里的样子,对我淡淡的笑笑,“好久不见。”
一瞬间,我眼里有泪,我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感动,更不是欣喜,抖了抖唇,我说,“好久?不见?和你?我和你好久不见?”
哈哈哈哈哈……
车里的贵妇,居然是我那已故的母亲,前临市市长白飞,那个被梁支齐害死的女人!
看着她打开车门,示意我坐进去,我说,“你瞧,我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我妈,不,应该是白飞。
她朝司机看了一眼,然后我就被按进去。
车子‘嗖’的行驶了起来,最后停在了暮城机场。
具体要去哪,会做什么,我已经没有力气问,看着此时的天,我忽然感觉绚丽的夕阳是那么的刺眼。
当飞机再一次降落,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可码头旁的巨型游轮对我来说,印象那么的刻骨——这艘游轮所停的位置,正是我18岁那年,和晚晚庆祝生日的海鲜馆的对面,也就是我被侵犯的‘酒店’。
那晚,我以为那间漆黑的房间,在临市的某家酒店,后来我才知道,那其实是一艘游轮,是一艘早在梁鹿把我用完,然后扔在路边的时候,就起航离开的游轮。
“这是……你的?”我问白飞,期待从她嘴里听到:多年以后,她在得知自己的女儿曾在这里受了委屈,所以才为我买下来的。
可我没想到,白飞给我的答案是:“这是我的,是我和你爸爸,打算送你的18岁礼物。”
我麻木的笑了起来,“然后呢?”
白飞似乎意味到了什么,不再继续说下去,只要我好好休息。
可为什么,每一间要我休息的房间,都和那晚被侵犯的格局,是一模一样的?
是不是不折磨我,她心里就不舒服?
明明还活着,为什么八年都不出现?只要想到这些年以来,我所遭受的一切,我就恨不得气急败坏的,立马从她嘴里听到一个很好的解释。
可越是这样,白飞越不解释。
不但如此,还在关我的时间里,游轮离岸。
就算我可以跳海,也无法逃出一层层看护的房间,“白飞,你给我出来!!”
我拿脑袋,狠狠的撞击着门板,誓死也要逼她出现,逼她把我放出来,逼她给我一个解释。
具体被关押的时间,是多久,我不记得了。
只记得那一天,铁门意外打开,我意外看见了梁鹿。
自从那晚之后,这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此刻的他,依旧是过往的样子,黑色西裤,白衬衣,站在甲板上,海风吹拂着他微白的肌肤。
甲板旁的护栏边,缠满了粉色的樱花。
居然又是一年的三月三,又是一年樱花烂漫的季节。
晨起的风啊,把朝霞迎出来,更把白飞送到我面前,当着梁鹿的面,白飞给了我一个震撼至极的解释,她说,“溶溶,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看着护栏上的樱花,“是指什么?软禁我?”
白飞残忍的说,“不,是指你18岁那晚。”
轰!
我天地都毁灭了。
白飞怕我没听清,还是没理解,继续说,“其实,把你引给梁鹿,是我设计的。”
“……”我耳鸣的抖唇,“你说什么?”
“你听见了,不是吗?”
这一声是梁鹿,是他替我母亲,替生我养我的母亲回答的,“落卿溶,你接受现实吧,自始至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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