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星看着她，等她说完，然后慢慢地问：“那她呢？”
——乔乔。
六月回头看着在床上依旧睡着的乔乔，目光一凛：“我不杀她，她生不如死！”
陆王怒！
他从没有见过一个像六月这样的人，在杀尽了人家的亲人，又意图连最后的生者也要杀死，却在失败之后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为了别人好。
“为什么？”
没来得及发怒，他便听见灾星以一种异常正经平和的声音问。
——他……也生气了？
陆王猜测。
因为，在他听到灾星的话的时候，他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战——尽管灾星说话的时候表情是那么地平静。
心虚。
他早就知道灾星是个不好惹的人，也早知道与他为敌是件愚蠢的事，但是他却还没有体会到这种恐怖。
六月：“马正廉，你认不认识？”
灾星点头：“多年前打过一次交道。”
六月：“那你知不知道，乔二已经决定把乔乔嫁给马正廉？”
灾星微微皱眉：“什么……”
“乔家的万贯家财，有几个人不眼热？”
陆王：“那你也不该……”
六月直视陆王：“我已没有活下去的必要，还有什么是不该的？”
灾星：“这么多年来，你去没去过西跨院？”
六月：“故人故地，何苦徒惹伤心！”
灾星：“乔大死前有没有要你报仇？”
六月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没有。”
灾星起身将一本集子抛给六月：“那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去报仇？！”
六月惶然，拣起那本集子颤声问道：“这……这是什么？”
灾星阴沉着脸：“你自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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