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消停,两个人已经冻成了两块冰肉,钻进被窝,拼命往丈夫的怀里拱,又是拽,又是抱,苏亚娟只恨哪点没有贴紧,非要溶进对方的身体里去才会罢休。厮磨多了,李石春竟然有点反应,刚才那么一冻,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激灵灵的非常敏感,犹如刺猬急张的毛刺。上下摸索,当即就不规矩起来。
“到这个份上了,你居然还有这种闲心……”冲着在自己肚皮上胳肢的东西狠狠拨拉一下,苏亚娟把个冷若冰霜的背脊塞到他怀里。
“我约摸是你要了,看把我拽得……”嘟囔一句,十分委曲。背脊奇冷,激得人一凛。李石春不由自主地躲了一下,随即又咬着牙靠了上去。仿佛怕别人怪罪自己小气似的,竭尽抚慰。一不小心又碰上了人家的胸脯,还是一下,又重又急。对手背就没有刚才那么客气。“你有完没完,人家都愁死了,你倒好,简直是一只吃不饱的两脚猪猡。哎哎……”
她突然想到什么,一个黄狼翻身转对丈夫,两只手连揪带捋,捉住他的两只耳朵。“你说,这会儿为啥这么起劲……”
“谋杀亲夫?下那么大的死劲?唷唷……”奇痛难忍,连忙去掰。没想到人家嘴巴也很利索,啊地一口,就把最上面的一根手指叼住,作势狠咬。“好好回答,就饶你,否则,明天统统拿它们炒大蒜,你不是喜欢灌黄汤吗?好小菜……”
“你想说啥?我都没听明白……”
“老实告诉我,为啥现在这么起劲?”
“你是不是希望我不再起劲?”
“正面回答……”
“已经死路一条,哪里还找得到反面?饶命,算我低头认罪,你快松手吧,耳朵肯定要生冻疮了……”
“你给我说,是不是看见你妹妹……”
“看见妹妹又怎么啦,天天见面,我能看不见吗?”
“哼!啥人一付心急火燎的样子?光是一件开司米套衫,里面肯定啥也不会穿……”
“混帐话,你老公是畜牲?虽然也算个女人,哪怕光着身子在我面前,也只不过是我的妹妹……”
“去年她大出血的辰光你为啥怕?”
“我怕啥?你怎么会动出这种脑筋?”
“轻点行不行?成心想找不好看?隔壁小鬼头可能还没睡着,你成心想教坏他是不是?”
李石春哭笑不得,只好把嘴巴凑到妻子的耳门上。“不是你要追究的吗?你不提,你不冤枉人。我会粗声大气发脾气?”
“算你凶,咱们说正经的,假如你妹妹真的光着身子站到你面前,你能不动心吗?”
“这是正经?!又傻,又蠢,又笨,又恶心。只有你这种人才想得出来……”
“那么刚才……你三弟……”
“你脑子都转的什么念头?三弟再怎么急出呼啦,也不会去动自家妹妹的脑筋哇……”
“刚才他们不是抱在一起在哭?深更半夜,跑到妹妹的房间干什么?亲兄妹是亲兄妹,我看都是晒得干透干透的柴爿,说着就着。再说,这十多年他就一点也不会想?”
“你啊,要不是我老婆,非得请你吃两个大耳刮子,你想你说的是人话吗?”
“说了你别不信,你妹妹可不算是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你想什么了,可这是在家里啊,莫非你还在怀疑,我们兄妹几个都不是人养的?”
“你别动气,我只是不放心。我来告诉你一件事,本来我想把它烂在肚子里算了。夏天的时候,你妹妹来对我说小赤佬,好象小赤佬对她有点眼光不正经。我自己养的儿子,我自己心里有数。原来那一家门风也不错,我妈最最讲究这个,专门托人打听过,有种象种,所以卓然这个小赤佬我敢保证……”
“那就是我们家的门风出问题喽?那只能怪你妈了,谁叫她走得那么早,也不留下来,打听打听我们家的事情哇……”
“你别嘴犟,我还不是怕出事吗?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连儿子的姓也改了,你就不知道我肚皮里是啥心思?良心都叫狗吃了。看你三弟一回来,家里乱得,也算气数,明天开始我啥也不管,你们想怎么活出就怎么活出。惹不起还躲得起。家里老头子一到冬天就犯气喘病,手脚跟前正缺个伺候他的人呢……”
“吃了灯草,说得轻巧。好啊,你回去试试看,你嫂子那只乌眼白骨鸡,你还没有领教够?”
“那有啥?我把每个月的工资统统交给她,不就是为了两个钞票吗?”
“儿子上大学呢?又是书费,又是零花,你叫他把嘴缝起来?”
“跟你姓了,你还能一点不管?嚯!原来你对我们母子两个一直存着外心?是不是那天小赤佬跟你顶了两句嘴,你记仇了?”
“放屁,你的良心才叫狗糟蹋了呢。小孩子的闲话都当真,我李石春枉为一个大人。他哪里是冲着我来?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心里有事,快承受不住啦。逮着谁自然就冲谁。嘿嘿,我知道你就会赖上我,可悲可叹啊,世界上就剩这么一个人好欺负了……”
“欺负你?!什么人敢来欺负你?恐怕欺负你的人的爷娘,还没有谈恋爱,更没有张罗结婚呢,说不定连个媒人伯伯,还在叭咂叭咂吃奶奶呢……”
经常在被窝里逗嘴皮,斗心劲。有时候,李石春感觉也很痛快。从不在外人面前说粗口,跟她一起,说话太细巧,反倒烦你。自诩是正宗的工人大老粗,没有他那点弯弯肠子,斗嘴的时候,经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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