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狠心,便拿起那刷子把那黑漆迅速的涂在自己的脸上,他怕自己会后悔,所以他厚厚的涂了一层,他去水边一照,整个脸已经变成了大花脸,可是没想到拿漆是有毒的,整个脸很快就火烧火燎,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脸上啃噬,他苦不堪言,痛的在山上直打滚,脸一点点的被灼烧成了黑炭的摸样,而且坑坑洼洼,成了一个癞疮病人,他躲在山里煎熬着,等那漆不再灼烧他的肌肤的时候,他就下了山。
他想试试他这幅摸样还有人说是否能认出他来,他沿街乞讨,有一天来到了自己家门前的那条大街,恰巧他的妻子经过他身边,他多么想叫一声夫人,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叫,也不能相认,他凑上去对他的妻子说:“夫人,行行好,给我点吃的吧?”他夫人一听吓了一跳,她明明听到这声音是他的丈夫,可是一看这摸样,和他那英俊潇洒的丈夫相去十万八千里,她仔细的看了看他,看他脸上都是癞疮,实在是让人嫌弃,她不由得皱了下眉,有些犹豫的扔了两个铜板走开了,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他,似乎还在怀疑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想他的丈夫。
豫让见他妻子这样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虽然换了摸样,但是声音还是能让人认出来,不行,我还得毁了自己的嗓子,于是他有去店面上买了火柴,然后又去了山上,他自山上捡了一些枯树干和树枝,用火柴点燃,烧了一堆的火,他一想到自己要吞下这火红的木炭,嗓子里就在冒烟,可是他不这样,怎么能够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呢?
他狠了狠心,用棍子架起一截木炭,高高举起,张开嘴,吧木炭放了进去,只听得一阵哀嚎。豫让痛的弯下腰,又开始满地打滚,嘴里冒出一阵阵难闻的黑烟,过了很久仍散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怪味。
从此他的嗓子哑了,只能发出浑浊不清的沙哑之声,她有去了自己家门前的大街上乞讨,他又看到了自己的妻子,他又凑上前去,伸出一个小碗:“夫人行行好,给口饭吃。”
这回他的夫人只看了它一眼,皱着眉厌恶的走开了,就像避开一个麻风病人一样,生怕被传染,他很伤心,自己最爱的人也这么嫌恶他,他眼里流出了两行清泪,又一想,自己的目的不就是让自己的妻子都认不出来吗,这么一想他又有点得意,毕竟自己毁容的成功。正在正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豫让你怎么变成这么一副模样了。”他差点吓死过去,回头一看,看见一个小时候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朋友邱阳子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豫让一看此人认出了他,他只好用沙哑的嗓子低低地说道:“哥哥,跟我来,借一步说话。”
他跟着邱阳子就来到了一条僻静的街角,豫让问道:“哥哥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邱阳子一看他这样,也忍不住流下眼泪:“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一举一动我都那么熟悉,你即使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为何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我听说我们大王早就放过你了啊,你何苦要这样?”
“哥哥,你不了解我的苦痛,此生不杀了赵襄子,我誓不为人。”豫让沙哑着嗓子说道,脸上出奇的冷静。邱阳子看他的脸也是可怕得吓人。
“赵襄子是个明君,哥哥何苦要杀他?”邱阳子低低地声音劝到,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这么做太苦了自己,作为发小我也于心不忍啊。
“我是智瑶的家臣,食人俸禄忠人之事,如果我就此苟活于世,怎么能对得起待我如国士的智伯呢?”
“你所说的就是‘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吧,但是我不明白,即使要刺杀大王,也不用自苦如是啊。”邱阳子即同情又不解的问道。
“因为赵襄子和他身边的侍卫已经都识得我的容貌,如果我不如此,我连接近赵襄子的一点机会都没有,更何况要杀他。”
“你刺杀赵襄子,他没有杀了你,反而放了你,就凭赵襄子放你这件事来看,赵襄子是个心胸开阔,对待有才华的人还是很敬重的,而且以你的才干,投奔赵襄子做一个谋士绰绰有余,你为什么不假装投诚,取得他的信任之后,你就可以随时找机会杀他,这不是易如反掌吗,你这样自毁形象,想杀赵襄子也未必这么容易啊。”
豫让一听大怒,对着邱阳子骂道:“哥哥,你这是何居心,你是叫我做一个有二心的人吗,我是一个忠诚仁义之人,怎么能做这种先投靠别人,取得别人信任之后再谋害别人的无耻小人呢,没想到哥哥竟然能想到这么样卑劣的主意,我宁肯毁了自己也不做这等出尔反尔的小人行径,我虽然选择了这条艰难痛苦的途径,但是为了告诉世人,我行为光明磊落,让今后那些反复小人为之惭愧,汗颜。”
邱阳子一听,又是羞愧又是生气:“贤弟,此言差矣,我这不是为贤弟好吗,既然你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想用这种小人之事,那你好好谋划吧,不要枉送了性命。”说完邱阳子黯然离去,心里很是悲愤和敬仰。
豫让知道这天路是万分的艰辛,但是自古以来,刺客都是艰辛的,专诸刺杀吴王僚,虽然成功了,但是自己被剁成了肉酱;而要离刺杀吴王僚儿子庆忌,为了刺杀成功,先砍断了自己的胳膊,并让姬光杀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最后虽然成功了,但是他最后也落得个自杀身亡的结局,而我豫让,也要和他们一样,历尽艰难万苦也要报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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