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后,跑了整整一天,没有方向,没有目的,谁都没有说话。
入夜,荒野之上一团篝火,秦无衣和剑红衣二人相对而坐,篝火上架着一只野兔,油声嗞嗞。秦无衣看着仔细烤着野兔的剑红衣,轻叹一声,“红衣,你这又是何苦呢!”
剑红衣美目望向秦无衣,嫣然一笑,口气微嗔,“是啊,为了你,我不做那天下剑客向往的剑子,为了你,我弃了那位高权重的太后之位,秦无衣,你怎么赔我?”秦无衣双目含痛,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出声。
剑红衣坐在地上,看向篝火,眼中闪动着火光,有些出神,自说自话起来,“那年我初历仙武道,不经世事,一不小心泄露了凶长素,一干恶徒想要夺剑,是你横刀拦下,将那群恶徒赶跑,然后什么也没说便走了,我追了你整整一天,结果追到你,你反而去问我,‘你是谁?’。”
剑红衣想起过往,脸上满是甜蜜,一旁的秦无衣想要开口打断,却又忍不下心。剑红衣继续说道:“我说自己是剑庄剑子,手上的是凶长素,结果你哦了一声,转身又要走。能和剑庄剑子交上朋友,是何等的荣幸,不想你却对我不理不睬,我暗自不爽,便处处找你麻烦,不料找着找着,心便丢了。”
秦无衣见剑红衣双目含情的望着自己,一声长叹,“情之一字,最是误人。当年我已心有所属,一颗红心只有爱妻,便容不下第二人,是我对不起你。”剑红衣看着火光摇曳,“是啊,你太对不起我,当年我随你去滦州磃王府,发现你竟是去提亲,我一气之下去了天京找人打架,不想却被当时的皇帝看上,赌气答应嫁给了他,却是惹来师父不快,把我逐出了剑庄,更是以一记暗招伤了皇帝,他是真心爱我的,并没有将此事上告太阁,硬是撑过了一年才死去,只到现在的皇帝即位,我便莫名其妙的成了太后。”
剑红衣见野兔已是烤熟,撕下一条兔腿,递给秦无衣,“当年你我共进的第一餐便是烤野兔,那时的野兔被我烤的又糊又干,你没有嫌弃,大口咽下,如今你再尝尝。”
秦无衣拿起兔腿,见其烤的火候适宜,外焦里嫩,色泽诱人,香气扑鼻。轻叹一声,缓缓说道:“红衣,卓不二屠我无衣门,杀我亲妹一家,此仇不共戴天,我已立下心咒,待我杀了卓不二,亦会身亡,你还是回去吧。”
剑红衣眼光闪动,双臂抱膝,轻张樱口,声音笃定,“我知道,刚才你说你的心属于她,容不下第二个人,她死了,你的心也死了。但我的心也早已属于你,若是你死了,我也会跟着你一起死!”
秦无衣一声长叹,双目紧闭,只是睫毛颤动,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剑红衣面色一正,不再显女儿姿态,一股傲人剑意勃发,“不过要死,也要死的明白。秦无衣,你手上的那件东西从何而来,为何会惊动太阁之人?”
秦无衣闻言睁开双眼,表情落寞,“我便知道,卓不二绝不会有如此胆量设计害我,原来真是太阁的人。这天下间除了太阁,谁会有化生造人神术?”剑红衣剑眉微蹙,“那日我跟着卓不二,见到了太阁三小阁主之一的司徒恒,言语之间似是十分渴望得到你手上的那件东西,秦无衣,你可知那东西究竟为何物?”
秦无衣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早年游历,碰到一名高人,那人头戴面罩,看不到其面孔。未发一言便扔给我一个宝囊,然后便不知去向。我打开宝囊,里面竟是一把布满封条的石刀,取出一看才知竟是一把不世传器,当时我不过才堪堪地境,根本就无法动用石刀。想带回无衣门,又怕自己力量有限无法保护石刀,在半路被人夺去,只好就近找了一处深山将其藏了起来,从中设下种种机关,更是有只有习过《锦武三要》之人才能打开的绣锁,不料却留下祸根。”
剑红衣紧皱眉头道,“当真只是一把不世传器?太阁乃是仙武道执牛耳,不说一把不世传器,便是十把不世传器太阁的阁主也不会将其放在眼里,那司徒恒似是对此物志在必得。”
秦无衣摇头说道:“那时我境界不高,只能看出那石刀是一柄不世传器,至于其中奥妙,此次去荡邙山,取出石刀来,再做参详。”
剑红衣点头说道:“好,我跟你去!”秦无衣闻言摇头说道:“不可,此行定是惊险万分,我不能让你陪我冒险!”剑红衣却是笑了起来,“我已从宫中出来,怎么可能还回去,你可不要忘了以前我是怎么缠着你的!”
秦无衣闻言一愣,双目垂下,长发掩面,看不清表情,“随你吧,以你现在的修为,加之凶长素傍身,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总之凡事要小心!”剑红衣见秦无衣竟没有再劝自己,倒是有些奇怪,眼珠一转,伸手拍在秦无衣脑门上。
秦无衣一个激灵,猛然抬头看向剑红衣,剑红衣笑道:“我已在你身上下了剑符,纵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寻得到你,不要妄想将我打昏一走了之!”秦无衣见自己心思已被剑红衣猜透,眼中一黯,不再说话。
剑红衣有心捉弄秦无衣,开口说道:“那水婵衣对你有情有义,三番四次的救你,更何况与她也有几分相像,为何不带着她?”秦无衣怒视剑红衣,厉声喝道:“胡闹!”剑红衣已是很久没有被人骂过,怒火刚上心头,却又如潮退下,心思流转,当年自己说要嫁给皇帝的时候,他也曾如此说过胡闹,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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