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娄昭这功夫打个地痞、兵卒不再话下,但一与蔡俊交手,两个来回就被蔡俊按倒在地。旁边几个官兵上前绑了娄昭,又将高欢一并拿下。蔡俊对麻祥道:“这二人既然得罪了令史,就到我府上论个是非分明。”
“去就去,正要收拾这黑厮!”麻祥便跟着蔡俊一同到京畿都督府。
京畿都督府除了京城军务,也就是个治安机构。一路上高欢对娄昭低声言道:“若是押咱哥俩过堂,你可千万不能捅娄子。”
“姐夫放心,过会儿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娄昭道。
麻祥一路上不停向蔡俊告状,进了刑房,衙役搬来两把椅子,蔡俊与麻祥坐下。高欢、娄昭的绑绳也已松开,蔡俊听麻祥告状也听够了,先问高欢:“你们两人姓氏名谁,为何冒犯麻令史?”
高欢答道:“我是真定候娄提的函使高欢,奉命送紧急军情给张彝将军。我们也不知张彝府邸被抄,麻令史便猜疑我二人是张彝的同党,滥抓无辜,还望明察!”
蔡俊道:“拿真定候的奏报让我看看。”
高欢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给蔡俊,蔡俊打开书信一看确实是封军情急报。蔡俊将新交给麻祥劝道:“麻令史这次恐怕确是冤枉了这二人。”
麻祥自知理亏,自找了个台阶言道:“纵然是本官多疑,那个黑胖子叶不该殴打朝廷命官和御林军。”
“嗯。”蔡俊问高欢:“那个黑胖子士何许人也?怎敢殴打朝廷命官?”
高欢道:“这是我的内弟娄昭,给我打杂。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自幼患颠疯之症,是个傻子。打起架来也没轻没重。”
娄昭心想刚才既然说好,姐夫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既然说我是个傻子,我就装傻,晃悠着大黑脑袋到真像个傻人。
蔡俊心理明白娄昭是装傻,对麻祥道:“我看那黑小子也不精神,此事既然没出人命,干脆打这黑傻子四十皮鞭,为令史解恨。”
麻祥刚从胡太后那里讨了个官,官场上自然要给蔡俊面子。但麻祥肚子里坏水多,心想不管娄昭是真疯,还是装傻,毕竟这黑小子肉厚皮硬,打他四十鞭未免便宜这俩人。麻祥眼珠一转,对蔡俊道:“高欢管教手下不利,我看不应该打这黑傻子,应该打高欢四十皮鞭。”
蔡俊心中骂道,这狗奴才真是缺德带冒烟,但心里也明白麻祥刚才胡太后那里得了宠信,未免多事难缠,便答应打高欢四十皮鞭。
四十皮鞭过后,麻祥才心满意足离开。高欢虽挨了四十皮鞭,幸好自己年轻力壮,只是有点皮肉小伤。娄昭过来扶起高欢,折冲校尉蔡骏走了过来。
“二位壮士,这里有点跌打药,皮肉小伤,用上即愈。”
高欢、娄昭倍感意外,高欢向前一步,作揖问道:“今日之事,本是我内弟惹事,承蒙折冲校尉,从中调和,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高欢感激不尽。”
“二位壮士出手不凡,蔡某十分欣赏,我已备下酒菜,不妨一叙。”
“多谢折冲校尉。”
蔡俊在自己的府衙,备下了酒菜,招待高欢、娄昭二人。高欢问:“我与蔡校尉素不相识,但阁下对我二人暗中相助,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蔡俊道:“本官姓蔡名俊,字景彦,广宁人氏,喜好结交有志之士,二位虽是函使,却怀英雄气,故而想交个朋友。”
娄昭作揖道:“蔡大哥好眼力,在下姓娄名昭,字菩萨,乃是真定候娄提之孙,这是我姐夫高欢,小字贺六浑。”
“哦,原来是真定候的家人,失敬失敬。”
一杯酒下肚,高欢道:“张彝将军被抄家,这北方百姓造反的军情我向谁禀。”
“唉!”蔡俊叹道:“如今天子幼稚,**乱政,官吏腐败,小人当道。都在忙着抢官夺权,谁也不愿管,天下早晚大乱。”
娄昭在一旁张着大嘴又吃又喝,也没耽误他说话。娄昭道:“狗日的朝廷,我看不如反了到好,省得用些麻祥之辈。”
蔡俊对高欢道:“娄兄弟所言有理,听说已经有多路起义军,举兵造反了。”
高欢道:“没想到事态如此紧迫,我看还是尽早返回怀朔,加紧防备起义军。”娄昭、蔡俊也点头称是。
高欢、娄昭在蔡俊住处过了一夜,次日与蔡俊告辞,蔡俊准备返程的盘缠银子,对二人说道:“一点路费不成敬意。”
高欢道:“这……,我二人与蔡校尉萍水相逢,您解围相助,怎能再收馈赠?”
蔡俊笑了笑,“小人当道,理应相助,天下大乱之日,定有英雄相会之时。今日结交,日后定能相会。”
高欢欣喜,娄昭一把收过银子,乐呵呵说道:“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三人道别,高欢、娄昭便返回怀朔。这才是:
自古英雄惜英雄,好似猛虎逢蛟龙。
天各一方今散去,人在异域志相同。
几日后,高欢、娄昭回到怀朔镇,直奔候爷府。虽然这次赶往洛阳未把奏报送到,但是起义迭起、朝政混乱的局势,让高欢有了切身感受。
来至府中,正见到妻子娄昭君从屋里出来,夫妻多日不见,本当欢喜,没想到娄昭君却脸色不佳,高欢问道:“夫人怀有身孕,莫非有什么不适?”
“不是妾身不适,而是爷爷病的愈加厉害。”
高欢一愣,对娄昭道:“咱俩快去探望老候爷。”
二人进了卧房,只见真定候娄提僵卧病榻,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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