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缕秋风,刮走了秋的气息,阴沉沉的云雾铺天盖地而来。寒冬在悄无声息中到来。当寒风刮走最后一片枯叶,辉迎来了在曙光的第一个冬天。在这个万物消迹的季节,辉并没有太多触感。在以往的冬天,饥饿与寒冷是辉不变的主题曲,但这个冬天辉不需要为食物担心,也不需要为寒冷担心。辉更没有诗人的多愁善感,冬天对辉来说就如白开水一样平淡。
在冬天辉与静的关系又走近了一点。每次吃饭,静总会坐在辉的对面。日子仿佛平静又安详。
铃十分执拗,而且对那件雪白的连衣裙情有独钟,只要有空就会翻出那件连衣裙穿上,哪怕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也舍不得脱下。所以辉总会多穿两件衣服,在铃无法抵御严寒的时候披在铃身上。
阴沉沉的天气带来寒冬第一场雪,飘落的雪花像寒冬里的精灵。铃很高兴,辉没什么感觉,静也没什么感觉。
这天铃像以往一样,坐在台阶上,静静的看着飘落的雪花,雪花不断的飘落在铃乌黑的头发上。不知不觉铃的头发上就覆盖了一层浅浅雪花,铃并没有拍去秀发上雪花的意思。
此时铃的身体已经冻得有些僵硬,辉把身上的外套脱下套在铃身上。铃把外套扔回给辉。这是铃这段时间以来少有的反抗。
铃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由雪花覆盖在身上。辉并不觉的铃瘦弱的身体能够抵挡风雪的侵袭,但是辉觉的铃很高兴,辉不忍让铃扫兴,也就任由铃了。
冰冷的雪花把铃变成雪人,铃感觉眼皮越来越重,世界也开始混沌不清,仿佛掉进无尽的冰寒和黑暗中,这时一只手从天而降握住她的掌心,一丝温暖传入掌心,像是黑暗中的太阳。铃似乎从未像这一刻这么安心。铃不由自主的想抓住那只手,那只手也紧紧抓住铃。抓住铃的手,仿佛拥有握住世界的力量,拉着铃冲破黑暗和冰冷。把铃的意识拉了回来。铃虚弱睁开眼,看见辉用同样的目光看着铃,铃有种哭的冲动,但是感觉又太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躺在辉怀中睡一会。铃有气无力的躺在辉的怀里,但铃炙热的体温却让辉怎么也高兴不来。于是辉又学会了一件事,喜欢可以关怀,但不能放纵,无论是谁。铃就是一次惨痛的教训。
辉知道自己无法给铃任何帮助,能帮的了铃的只有野狼。但野狼似乎和铃有仇,总是喜欢针对铃,而且针对已经到了不加掩饰的地步。
但是眼下除了野狼,辉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辉信任的人了,所以哪怕失败,辉也想试试。辉把外套披在铃身上,踏着雪向野狼的房间走去。野狼擦拭着那把满是伤痕的巨剑,就像抚慰受伤的孩子。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野狼与巨剑独处。野狼眉头紧皱,不悦的神情全都写在脸上。野狼转身开门,想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想往枪口上撞。辉满头都是白雪,野狼看着辉狼狈的模样,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给辉让出一条进屋的路。辉也不跟野狼废话,直接往里走。野狼关上房门,用阴沉的声音说:“我这人不喜欢随便打扰!”辉褪去披在铃身上的外套,露出脸色红成茄子的铃。野狼全身一颤,眼神变幻不定,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我为什么要帮她!”野狼不带任何感情的说
“我找不到信任的人”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恨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野狼虽然嘴上不依不饶,但双手却熟练在铃身上做着各项检查。
辉咬咬牙:“你要怎样!”
野狼奸计得逞的笑了笑:“小子!我就喜欢你这么聪明!”过程中还不忘露出自己雪白的牙齿表示胜利
野狼继续说道:“很简单!答应我一个要求!是无条件服从的要求!”
虽然知道野狼是吃人不吐骨的角色,但如果不答应他铃就会危险。辉最后还是妥协了:“只要能救铃,你说的算!”
野狼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暂时还没有想到!想到再告诉你!”
野狼结束了和辉的对话,开始对铃狂轰乱炸!
“婊~子!婊~子!他妈的!一堆麻烦!看到你就不爽!真想拿你的头去塞粪坑……!”
野狼越骂越兴奋,最后连他那张比牛皮还厚的脸都骂红了。当野狼的最后一句脏话出口时,关于铃的治疗也收尾了,野狼深深吸了口气说道:“真爽!”野狼指了指铃对辉说:“带上这个贱人滚!”
辉也没有呆在野狼房间的想法,当下便背上铃往外走。
辉刚走两步便传来野狼的声音:“这是铃房间的钥匙,这段时间就由你负责她的安全。”说完便抛出一串钥匙,辉接住抛来的钥匙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中。女生寝室离男生寝室并不是很远,但这一届中只有铃一个女生,所以显得格外冷清若大的一个寝室只有铃一张床,铃并没有太多私人物品,准确来说是少的可怜。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被子,床头放着平时训练时穿的衣服。床底一双鞋,再加上在旁边的柜子子上放着的镜子和梳子便是铃的全部家当,如此少的东西让本来就空荡荡的房间显得更加冷清这完全不符合一个女孩该有的风格,铃仿佛永远不知道孤独为何物。辉把铃抱上床,盖好被子,自己就拉来一张椅子子坐在铃的床前。铃微微泛红的脸,略带粗重呼吸声。辉静静的看着,思绪飘向远处。从辉踏入曙光那一刻,辉便进入了一个叫文明的世界,在这里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凡事都要遵循曙光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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