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是他。”段雨尘站了起来,忙去接待从门口向他们走来的肌肉男生,并说,“我的同学——陶醉。姐,是他救的你。”
“那什么……段——雨尘,姐,没——没什么的。”陶醉说时竟完全没了刚才的霸气,不断挠脑后勺,竟然一副口吃的样子,“我也就是下课吃饭冲在第一个,便看到姐你了。还有……那个什么,昨天雨尘他是被我吓到河里去的,这……今天我救你一下,我们也算是互不相欠了……哦不,姐,还请你原谅我,要不是我也不会……”
段雨尘却突然觉得这腔调似乎很熟,在哪里听过似的,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吧,他想。
段晴芸忙起来请示陶醉坐下,“陶同学,你救了我我还没好好谢你,你却把自己说得跟罪人似的。雨尘他脾气拗,以后有什么不是还请同学多担待点啊!你们上高中不容易,要好好学习,同学之间,没什么欠情还情之说的,有事互相帮助就对了。”
“是,姐说得真好。”陶醉忙点头,貌似他才是她的亲弟弟。
“对了。”段晴芸却似发现了什么问题,说,“你刚刚为什么要砸门呀?”
“我去办理住院手续的,想让姐你就在这里住一宿,明天检查一下,观察一下,再稍微调理一下什么的。可这医院的人居然说我想住院想疯了,还说这事根本就不需要送医院来着,还有,叫那护士给我倒杯水都不肯,可恶,还天使呢,我看是狗屎!”
“护士又不是你保姆。”段雨尘插了一句。
“你……”
“陶同学,你看,我真没什么了。”段晴芸站起来转了一圈又坐下,说,“呵,你说我也真是,也不再等等,或者那会儿再上教室看看,就凭路上几个学生说的话就断章取义,哎!其实,说白了是我这个做姐的不成熟,在逃避责任啊!”
“姐,不要自责,人急了脑子容易短路。”陶醉又挠脑后勺说,“你还别说,我昨晚还俩人呢,就这么着看着雨尘自个儿上来,要是他不会游泳呢?”
“就是你看着他会游泳。”段晴芸说。大家都会意地笑了。
“嗨,我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还是在别人提醒下才去搭把手的呢。”
“姐没有怪你,你也不要自责了啊!”
“其实,说真的,我还挺佩服姐你的。你看,你居然可以作为雨尘的家长身份出席学校。对了,怎么没让叔叔阿姨送呢?”
“他们挺忙。要不然,我怎么能有机会让陶同学佩服呢?呵呵!”
“倒是啊,哈哈!”
……
从医院出来,已然暮色四起了。送了段晴芸上火车,他们便一同回来了,段回教室,陶却像泥鳅一样,又不知道溜哪儿去了。
“段雨尘,你去哪儿了?老师找你呢?”她是一个胖女孩,卷毛成球,整个形体就像是一大球和多个小球的关系,一说话,把球扯得更扁了些。
“我刚从医院回来。”段雨尘说。
“今天我们班就你没到,这开学典礼第一天呢!”她嗔怪道。
“不是啊!”段雨尘反驳道,“还有陶醉哩,他也去医院了。”
“谁?”
“陶醉。”
“陶醉是谁?有吗?我怎么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一个去年溺水而死的人也叫陶醉。”
“怎么可能?”段雨尘觉得她一脸的阴阳怪气。
“反正今天班级里就缺你一个,你就等着挨骂吧!”
“什么意思?怎么就成我一个人了呢?那你的意思好像陶醉在班级里,难道他有分身术啊?”
“段雨尘!”她正襟危坐,煞有介事地对他说,“我虽然知道你干什么去了。可是你事先并没有向老师或者我请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懂不懂?”
“知道了,团支书——艾珊妮同学!”段雨尘一本诙谐里的正经。
“这还差不多!”她得意地背过身去偷乐。
“刚才你说什么?陶醉?”艾珊妮似乎可以受理相关业务了。
“对啊,他不是我们班的吗?”
“我们班没有这个人。”她斩钉截铁地说。
“不是,他明明……”段雨尘忽然觉着有点瘆,微颤地说,“可……可是,这两天我明明都和他在一块啊!”
“你和一个叫陶醉的人在一起,是吗?”
“对啊,我姐掉河里还是他救的呢。对了,他爸爸在大学里教书。”
“去年我不清楚,不过我今年倒听人说过,那湖里出过事,对,那人就叫陶醉。”
“什么?”段雨尘顿时脸色发青,退回了几步。
“段雨尘,你没事吧?”艾珊妮走过来,要以圆球手测试他脑门的温度。
“没事。”他绕了出去。
“是不是听他们说什么,出现幻觉了?有病得看医生啊,你看你!”圆球的的嘴巴也嘟成一圆球状。
“对,我病了,你不要碰我。”段雨尘将手搭到额头,颤悠悠地走出,离开教室回宿舍,走到楼梯口,突然有一人青蛙似的跳上来。
“嗨,兄弟!”
“你……”段雨尘心里正想着艾珊妮的话,见着一黑影窜出,着实吓了一跳。
“兄弟,几小时不见,不认得啦!”有一人拦住段雨尘的去路说。
“不是……”段雨尘见越发黑暗的楼道,见的似乎只是一缕人影,都不敢正眼看他,说,“你到底是人是鬼?”
“什么什么?”他冲了过来,硬是要拿起段雨尘的手,拍打他自己的脸,自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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