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辰,自称风liu天下第一,流连于歌舞乐坊等声色场所,多情而不滥情,风6而不下流。出身名门,爷爷官拜左丞相(大周世代皆有左右二相各司其职,右丞相是当今国丈——白庭生),父亲顾武韬更是留下赫赫伟迹的征北大将军,其战绩辉煌足以名垂青史。而顾氏一族也是二十多年前那场政治斗争中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虽然他们不是三皇子一党,且与朝中大多数人都交情匪浅,但因为在皇上逼宫之日保持中立,没有拥护太子,得以明哲保身。
可惜顾武韬在十年前看破红尘,出家为僧,至今也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景辰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活到了成人,宦海沉浮,他们都是溺水者,外表多么的光鲜,左不过是皇室手中的棋子,终究会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者,这就是他们的命,从他们踏上官场的那一刻起,似乎未来已经既定。
为了权贵,你必须借助别人向上攀爬,却殊不知自己也会成了别人的垫脚石,无奈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统治者面前,君为臣纲的教条下,他们却只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结果。
富贵荣华,功名利禄皆是虚妄,不如忍把的浮名换了低吟浅唱。这便是他的选择,无论外界把景辰描述地多么不堪,爷爷如何逼迫,景辰宁愿流连青lou歌坊也不愿涉足官场。
外人看来,他总在浑浑噩噩中蹉跎岁月,只有他自己懂得——天地之大,并不必只纠结于官场一处,只要快然于己,浮生偷闲,足矣。
至于那些女子,景辰从来没有染指半分,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歌姬,他们只是彼此美好了对方的一段时光,让冗长的岁月不至于像一口枯井。都道风6之人最是薄情寡性,景辰会在她们懵懂时而来,沉溺前离去。
景辰这叶放任自流的小舟在一路走走停停漫无目的中,当真不会被羁绊搁浅?或许没有遇到,或许正在寻找。
月黑风高,正是花灯柳巷繁华热闹之际,由于下午才刚刚摆平了一个要死要活嫁给他的姑娘,加上又被顾景秀抢了衣服与银钱,好不容易抢了件像样衣服的景辰现在只想回到东都的府邸休息,便没有理睬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在ji院门口揽客的女人,即使想进去也会因为囊空如洗而被赶出来,这种地方势力的很,何况他不想进去。
乏的连路都走不稳了,也不知那个不开眼的差点把他撞翻,景辰无心与人发生争议,任那个满脸横肉的屠夫骂骂咧咧的拖着一个大黑包袱离开。
走了一会,被冷风吹的稍微清醒点的景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刚才那“横肉”背着的大黑包袱撞到景辰身上时,分明是人的感觉。出入烟花巷频繁的景辰结合了一下身处的环境便不难得出答案。
这在这里都是常事,景辰略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不能见死不救,若是不知道也罢,偏偏让他撞见了,也只能说是那个死胖子倒霉了。
景辰抖擞抖擞精神,一个健步上前拦住胖子的去路,胖子先是一惊,继而呵斥道,“臭小子,拦本大爷的路,活腻歪了?大爷不收男的!”
“哎,胖子,我也不喜欢男的,那就请你把你身后的那个姑娘留下,我也好回家睡觉!”
“呦,大爷我今儿是碰到一个脑子进水了的傻子,敢和本大爷抢货,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王胖子在江湖上的地位。”王胖子唾液横飞,脸上的横肉由于激动纠结在一起,像是雨季泥泞的坑地,汤汤水水,油腻至极。
“王胖子?看来名号的确响亮,不过你的货我是要定了。”景辰倚着栏杆,不耐烦的说着。
这一举动惹恼了王胖子,举起自己的十斤拳头就向景辰打来,不料景辰躲闪的极快,那铁拳还未来得及收回来就已经砸进一旁的墙上,王胖子不禁疼的龇牙咧嘴,骂爹骂娘,丑态百出。
景辰打了个哈切,对手太弱他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任着王胖子叫喊,景辰拎起包袱离开了花街。
景辰开始怀疑自己救得是不是一个人,包袱似乎比正常女人的体重要轻很多,怎么说他也阅女无数,景秀已经是他见过最轻的女人(因为身材没料),掂量这分量,不会只是一只母狗吧?
快接近自家的宅邸,已是人烟稀少之地,景辰决定放下包袱检查一下。
打开包袱,一位看起来与景秀同岁的娇小女子,她极其纤瘦,甚至稍显病态,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流水裙,精致的五官胜过他见过的所有女子。她安静的睡着,让整个世界都脱离了喧嚣,重归了质朴。
景辰将女子带回了府邸,家丁们对此习以为常,互相换了个眼色,暗叹这次少爷带回来的女子姿色不凡,各自心领神会,没有表露出来。
苏幕夏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陌生环境之中,再一扫视,看见一名陌生男子的背影,她依稀记起自己被人从身后用沾着mí_yào的手帕迷晕,不由心生忌惮,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以备不时之需。
“你终于醒了?”
男子淡淡地笑着,语气温和,并不像是歹徒。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顾景辰注意到了她放在床边的手中的银簪,知道她有所顾及,说,“别害怕,我叫顾景辰,是我把你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的,这儿是我家,我没有恶意,你若是身体无碍,随时可以离开。”
“对不起,你好心救了我,我却怀疑你。”
“不打紧,姑娘家在外面多一个心眼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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