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蓝听着破空的声音,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竹子应声而裂的景象,宫蓝右手持匕,将竹子假想成那个仇人的模样,手上力度又加大了几分,全力向竹节处砍去。
“当~~~~~~~。”一声清脆的回响伴随着重重的反震力从竹,匕交处传来。竹子丝毫未动,连道白印都没留下,这可是竹子最易折断的竹节处。
宫蓝有些不信邪,又挥动着匕首去砍,这次他用上了双手的力道,可还是失望的回震,比之先前又加大了几分。这次,竹子的竹叶动了一下。宫蓝终于知道这些竹子不好对付,提起精神,往后退下几步,猛然向前冲,双手握匕砍向竹节处。
“蹬,蹬,蹬,蹬,蹬,蹬,蹬。”宫蓝倒退七步,也多顾不得什么,宫蓝上前去看,终于发现了一道细微的白印,有希望总比失望要好。
接连不断地倒退,冲击,划过,发力,已经持续一个半时辰了,宫蓝的双肩略有些肿大,手腕处更是肿痛异常,连手指也动不了。长时间的握匕挥舞已经让他的双肩,双腕,双手麻木了。
有付出便有回报,每一下的冲击,便会留下一道白印,竹子已经有一半多一点出现切口了。
每一次的竹匕交击,每一次的卸力划过,每一次的大力反震,都没有将宫蓝的信心击倒,依旧在不停地砍着,报仇的火也在他心中燃烧。
两个时辰了,魍魊来了,竹子还有一*离未砍下,魍魊留下一句“不准吃饭。”便飘然而去,宫蓝并没有表示什么,这一切与他没有意义。
终于的,竹林中的第一棵凝竹应声而倒,那匕首早已经不成样子了,联手柄端都不能保持完好。
宫蓝跌坐在地上,想后躺去,地上有些掉落的竹叶,相对于硬土石而言则十分舒适。
夜,拥以她的寂静,伴以最忠实的友人风,在天地间扩散。
“看来力道是差不多了,耐力还欠且一些,以后还需锻炼。”魍魊站在竹林口看着倒地而眠的宫蓝道。
一个夜晚很快便过去了,又是晨曦微露的造成。
“啪嗒。”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一粒从竹叶上滚落下的露珠打在了宫蓝的唇上。清凉的感觉再混合上山风让宫蓝从熟睡中醒来。
宫蓝起身看了看倒下的凝竹,满意地笑了笑,又想起什么,寻找着那把已经破损的匕首。
“什,什么!”宫蓝惊奇道。他昨天分明砍下的竹痕处,又冒出了一株竹子,只是颜色还是青绿,与下端的墨绿极不相协调。
“没什么好惊奇的。”魍魊不觉间到了,“这是凝竹,当它被砍下后,只要还有一丝根蒂,便会自发地凝聚天地间的灵气使自己催生出新的植株。几乎可以这么说,它是不死的。”
“好深奇的竹子啊!”宫蓝再次惊奇道。
“好了,别感慨了,今天训练开始。从这跑向山下,搬一块大石回来,再跑回来。”
“什么-------!”
“别什么了,开始!”
“好的。”宫蓝极不情愿道。
“跑下山,虽有许多距离,但毕竟是下山,且在白天,;路非常好走。未花多少时间,便跑到了山下,花的时间才不过半个时辰。
“该找哪块好呢?”宫蓝在一堆石块中挑选着。这座山除了山顶外缺乏生存的所需条件,但石头确是管够。特别是山脚下,都只能按堆来计算,可见其数目惊人。
“好了,就这块。”宫蓝挑选了块好拿的,虽然个头是大了点,但拿起来比较于其它石头省力多了,好拿好搬运。
因为石头的原故,宫蓝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这可是山路,一不留神踩空了,便与自杀无甚么两样。所以宫蓝走得很慢,很实,力求安全。有的地方倒也平实,毫不费力便过了去。但也有些地方沙石颗粒较粗,脚下很容易打滑。
一步一个脚印,用在宫蓝身上最是恰当不过了。
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多一点,宫蓝拖着石头上了山。因为昨天整天都在用匕首砍凝竹,所以力气又增大了些,但相对于石头的重量,还是有如螳臂挡车,能拖上来便算运气。
“好了,勉勉强强算过了。”魍魊躺在藤椅上张开眼皮道。
“那么,下面呢?”
“下面啊,很简单。你把这块石头就这么扔下去,你在后面追,追上了,有饭吃,没追上,我想你应该清楚了吧。”
“这些真的有用吗?”
“当然。难道你不想报仇了?”
“想,我时刻都想。”
“那开始吧。”
石头被扔了下去,因为比较好拿,所以石头显得也较圆,自然下落的速度也快。不多会,已经下了好多路程。宫蓝只好硬着头皮下去,双脚迈开了步伐,狂奔向那块下落的石头。
石头像一个不知疲倦的脱缰野马,又如多日未食肉味的野狼,向着山下疯狂地落去。愈滚愈快,直至在宫蓝的视线中只余小黑点。
双腿的麻木也渐渐上来,那种无力感无时无刻不在催眠着宫蓝停下,即使是一个响指打过的时间也好。步子越迈越小,双脚也不听使唤,自发的在地上扎了根,任凭山摇地动也不移分毫。
“轰。”重物砸下的声音。视线处满是激扬的粉尘,漫布了山麓。宫蓝知道自己失败了,从一开始便失败了。他就这么呆呆的站着,眼中满是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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