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沉思一想,方便什么?再者想到狄公让自己亲自试门时,将门却是反锁了,而自己却是怎么都推不开。突然犹如灵光乍现一般,任天脱口便说:“将门锁死?”
狄公点了点头,前走两步,脸上也褪去了些许凝重。继续说道:“不错。然而当我观察尸体时,却是发现四周太干净了,就连尸体身上都很干净,被匕首刺死的人竟然身上其他部位没有血迹,这不合乎逻辑。在现场我们可以说是没有找的几乎任何一条有用的线索,这不得不让案件又加大了难度。就在回衙时,我先秘密问了一遍刘家村民。果不其然,村民说来,常见仵作到徐大嫂家中,而几天前,也就是事发之后的几天村民便再也没见到仵作去过徐大嫂屋中。然而在看到碗中清水与死者血液相混后出现的中毒现象。慢慢便在脑海中将这一连串事所连起来,便得出了一点结论,然而仵作的验血说词却是将他自己暴露。皆有这点,我便更加肯定,但对这种疑犯,嘴尖而舌利,巧辩如簧。如此一来,案既不好破,所以必须用诈,诈的他们心安不宁,诈的他们自乱阵脚,如此便可有可乘之机。”
任天听后,退去两步,抱拳躬身而行大礼:“呈老先生赐教,下官受益矣。不知老先生是何人何方人士?”
狄公听完问话,却是一捋胡须,面上微笑,转身去了高堂上座,狄公说来:“在下姓狄,名仁杰,字怀英。并州太原人氏。”说着狄公拿出圣旨,瞬时所有人即刻下跪。
任天听后,赶紧便是再深鞠一躬:“老先生果然便是狄公。下官方才不知,多有得罪,还请大人恕罪。”
且看狄公严面说道:“但凡命案,无论达官,或以平民,皆乃天事,如有徇私舞弊,再有滥弃仓中,余力而心衰。此乃官者,厚土无他七尺地,黄天要他落魄魂。”
在场所有人者,皆是行礼道:“谨记大人教悔。”
神都,来俊臣府中。
偏房之中,正有二人把酒为欢,只听一人感慨道:“酒虽乃好,却醉人心,恍如无物,全言尽吐。”就看这人,体形瘦弱,面显浅红,眼如弹丸,脸长却有一尺。留得短许胡须,实乃其貌不扬矣。此人便乃是周兴。
而在看对面一人,阔脸扬臂,面泛润色,朝阳眼,眉如墨画而面如刀裁。实乃一俊俏矣。此乃便是来俊臣。
言欢甚多,且已酒过三巡,此时只听来俊臣一声叹息。那周兴却问:“为何见贤弟如此叹息?可是遇到难处?但可讲来。为兄定全力相帮。”
来俊臣又是一声叹息,对着周兴说道:“兄长,可不这般,昨日新审一批犯人,可谁曾料想,尔等嘴硬不下于山中磐石,任我如何皆是未曾有半点得手,而陛下又是催之甚急,一时之间确实不知该以如何?”
那周兴听后,却是仰头大笑,并且越发得意,来俊臣不解,随问其意。只听周兴道来:“愚弟真是糊涂,此事有何烦恼,为兄可教与你一法,便叫犯人一一开口。”
来俊臣起了兴头,上来问道:“哥哥可有何法?”
周兴一笑,一手拿了酒杯,一饮而尽,将杯放在桌上,说道:“弟弟可取一只大瓮,四周取来炭火炙热,待得瓮热烟熏,再将犯人押入瓮中,认他再横之人,必当服软。”
来俊臣一听,连连叫好,即刻便叫人取了大瓮,燃起炭火烤炙。随回来对着周兴说道:“哥哥此招甚妙,来,随我一同去看。”
周兴跌跌晃晃站了起来,开口便道:“即贤弟有此雅兴,我怎能毁之?走,你我一同去看。”
来到园中,只见那大瓮被火烧的已有些许红烫。来俊臣却是眉头一皱,故作疑问:“哥哥,你说这大瓮之中是何感受?”
“呵呵,呵呵呵。”周兴一笑,看着来俊臣,更是放声大笑:“此物不可端详矣。”话说此刻,周兴已是走到瓮边。且又听他说道:“此瓮者,亦有幽鬼踱步,佛神望叹之说。”
来君臣很是满意,便是说道:“此物我甚是满意。只是还未见其效果,既然兄长发明此物,又夸此物如此神,那么便请兄长一试吧。”
听了这话,周兴肚中酒醒,还未辩说,便被家丁抬起扔进了翁中,又听来俊臣道:“兄,万不可怪我,有人亦在陛下面前告你谋反,陛下派我来查,也只能先委屈兄弟你了,若识相,便早早承认了吧。”
那瓮中周兴此时酒是全醒了,吓了一身冷汗,憋在瓮中,周兴哀声怨天,失声痛哭,赶忙在那瓮中磕头认供:“我有罪,我有罪,我愿伏法,只求快放我出去。”
来俊臣对着态度甚是满意,点头示意家丁撤去炭火,救出周兴,并以签字画押。
天授二年十一月,与丘神绩同下狱。当诛,武则天特免之,徙于岭表。在道为仇人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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