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买了一些面包和香肠,回来和加百列胡乱凑了顿午餐,就算是吃过了。转眼间到了下午的时候,加百列把窗帘拉开,透进来下午金色的阳光,大厅也总算是亮堂了起来。
“收拾院子吧。”加百列拍了拍手,对拉斐尔说。
说干就干,加百列一声令下,两个人就拿着工具来到院子里。前院的花坛一共有六个,加百列大致分配了一下,左边三个归拉斐尔,右边三个归拉斐尔。当拉斐尔问加百列用不用他帮她的时候,加百列居然露出了微笑,“你会修剪枝条吗?”她带点玩笑般地说道,手里的园丁剪刀“咔嚓咔嚓”地响了两声,“别让我帮你就好了。”她笑着说道。
拉斐尔自然不甘心被加百列小瞧。不过,加百列也的确是小瞧他了,他不整理院子,是他懒得去修剪树枝,但懒得做,不代表不会做。
和加百列就这样咔嚓咔嚓地干了一下午,连要给加百列办入学手续的事情都忘了。结果当两个人坐在院子里休息,天边的黑色已经要蔓延上来的时候,拉斐尔才突然一拍脑门懊恼地叫了起来。
“怎么了?”一旁的加百列被自己哥哥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转过头问。
“我忘记给你办入学手续了。”拉斐尔皱着眉头说道。
加百列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冲他笑了笑,“没关系,明天再去不就是了。”
拉斐尔突然发现其实加百列性格并不冷淡,早晨的时候觉得她冷冰冰的,大概只是因为那个时候她和自己还不熟,所以话不多吧。
这么一看,其实也挺好相处的嘛。
晚上的时候,拉斐尔在二楼给加百列找了一个比较宽敞的房间,房间里面是带着一个小间作为浴室的。房间虽然宽敞,放的家具却很少,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把椅子,外加一个衣柜,别的什么都没有了。窗户很大,猩红的天鹅绒窗帘下面有金色的穗子。拉斐尔又给加百列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又告诉了她自己房间的方向。
“平时你都这么早就睡了吗?”加百列问他。
“不。”拉斐尔摇了摇头,然后回答她,“我一般晚上要看一会儿书的。”
加百列想了想,然后开口道,“我看大厅的沙发上放了好几本书,你平时很喜欢看书吗?”她问。
“谈不上。”拉斐尔叹了口气,“消遣时光罢了。”
加百列又笑了,拉斐尔发现其实加百列挺爱笑的,只不过她每次笑的幅度都不大,看起来就只是勾了勾嘴角而已,“我还蛮喜欢看的。”她抬起头来看拉斐尔,棕红色的眼睛像两块宝石,“不过以前在玛利亚格林的时候,没什么时间。”
没什么时间?“学业太重了吗?”拉斐尔问,这样说来,她讨厌上学倒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加百列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差不多吧。”她说。
“早点休息吧。”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拉斐尔便拍了拍她的肩说道,“整理了一下午院子,你也够累了吧。”
加百列站在原地,没动,也没说话。过了好久,她才呆呆地吐出一句,“已经……”她顿了一下,然后轻声道,“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我了。”
说完,她像是很难过一般地叹了口气,打开房门,走进去了。
拉斐尔自己一个人在屋子外面,站了好长时间,半天才反应过来加百列那句话的意思。
很久……那是有多久?
不知道为什么,拉斐尔在心里居然有些心疼起这个妹妹来。看她说那句话的样子,她自己之前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在玛利亚格林,虽然说肯定也有自己的朋友,但没有家人在自己的身边,还是会觉得非常孤独吧……
那自己呢?
他猛然想到了自己。
自己和她不一样,可是……
算了,有什么不同?
他对着门重重地叹了口气,抬头看看门上那杂乱繁复的鸢尾花纹。门上的两条枝叶从门底一直缠绕蔓延到门的中间,然后突然在中间的位置骤然分离。一条还在向上生长,另一条却朝一旁拐过去,与之分离。
……没什么不同,拉斐尔心想。
既然走一步是错,走两步还是错,那么不如就这样错下去,说不定拐着拐着,就拐到正确的方向上去了。
我能走回去吗?他问自己。
算了,他心想,能不能走回去,他都已经走了。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只能走下去了。世界已经没有让他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
也许就像这门上的花纹一样,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自己离开了那个人,说不定对那个人来说会更好。而自己与其在这里纠结这些没用的,还不如想想明天的早餐怎么办。
哦,对了,想到这儿,拉斐尔突然想起来,明天的早饭还真的没有着落。之前如果家里没有现成的面包的话,拉斐尔会干脆不吃早餐了,但现在不一样了,家里还住着一个女孩子啊,总不能让他妹妹跟着他一起早晨挨饿吧?
想起来爱尔威什的夜晚是有门禁的,只有酒馆和**能在晚上营业,拉斐尔就一阵头痛。
对了,酒馆里也有卖吃的哦,拉斐尔突然意识到,那里也不是只卖酒的。去酒馆里买点吃的就是了。
于是在门外和里面的加百列打了个招呼,拉斐尔就穿上外套,出门去酒馆了。
夜晚的爱尔威什因为有门禁,所以异常的安静,只有路两旁昏黄的灯光映照着路面,泛出淡淡的光晕。拉斐尔一身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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