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动,缓缓吹过木姷儿的秀发,发随风动。
距离虽然离的有些远了,但太后的花白的头发,以及脸上的皱纹,依稀可以看出一些。
嘴角往上翘起,双目温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太后虽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威严的气势,也没有想象中的怒目圆睁,但,木姷儿深知宫门深似海,每个人都带着一张与人和善的面具。
“木姑娘?”
耳边响起的声音,让木姷儿瞬间回过神来。暗恼自己竟然还有心思去思考自己这次进宫的缘由。
只听上位者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来,到哀家这里来,让哀家看看。”声音中充满了慈祥,以及一些期待。
木姷儿依言上前,然后走到太后跟前低眉顺眼地站定。
双眸似水,似乎能清晰地照映出一切浮华。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洁白无瑕的面容,峨眉淡扫,面上虽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朴素青衣,腰间并无其他多余佩饰。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觉得眼前的女子虽神情冷漠温顺,却又透着一股灵气。
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司马景然,太后此时更是觉得司马景然年岁也不小了,难得对一个姑娘家这么上心,而且这姑娘看着也是不错。
太后对木姷儿是越看越觉得喜欢,不由得拉起木姷儿的手,指了指旁边的地方,说:“来,坐下。”
木姷儿还没有坐定,就听不远处环佩声响,随后传来一个充满笑意的声音,“朝阳给皇祖母请安。”
来人正是从宫外赶回来的朝阳,漏齿一笑,无限灵动,哪里有半点宫外的咄咄逼人。
听闻此声音,太后淡然地说道,“起来吧。”
朝阳站起之后,走上前去,似乎话语里都带着了笑意,“皇祖母多日不曾出宫殿,朝阳实在想念。又听闻皇祖母身体不适,本想前去探望,却又听闻皇祖母应该静心休养,才不敢多加打扰。”
“是吗?”太后看着朝阳,牵动嘴角,“哀家老了,比不过你们年轻人了,也就天气晴朗之时,出来看看而已。”
“皇祖母,您真会说笑,您一点都不老。”朝阳说。
“就你会说话,虽然啊,哀家知道你说的不是真话,不过,哀家很是很喜欢听的。”太后说完,自己到是笑了起来,显得特别开心的样子。
而听到这话的朝阳却无半点尴尬之色,依然含笑地说:“皇祖母如果不信,可以问景然哥哥。”说完,似乎才看到一边的木姷儿,“木姑娘,你也来说说。”
一句话,木姷儿顿时感觉身上多了好几道视线。抬眼望去,和太后含笑的双眼对了个正着。
“民女只知民间曾传闻太后有菩萨心肠,今日得见也是民女三生有幸。”木姷儿不卑不亢地说。
太后听闻轻轻笑出了声音,随即轻声说道,“宫外?百姓的声音向来传不到宫中来,哀家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事呢?”
说罢,也不再说了。
司马景然随即拿了一块糕点说:“皇祖母,这是特意为我准备的?想来,应该不会错了。”
几人说说笑笑,气氛还算融洽。
太后对朝阳,说不上喜欢。不光是她在宫里的名声,单单是她的身份,就已经令太后所不喜了。
谁让皇帝不是她的亲儿子,而她的亲儿子,却在夺嫡之中输给了当今的皇帝呢?
所以,有些事情的不得已,皇宫之中为最甚。
当然,不光是对朝阳稍微不喜,就是宫中其他人,也不见得能得太后喜欢。
不过,最不喜者恐怕就是眼前的九五至尊了。
“母后,您是应该多来御花园走走,也可以让后宫嫔妃多陪您多出来走走。整日在宫殿中,对您身体也不见得好。”皇帝行礼之后,恭敬地说道。
虽然皇帝对太后该有的礼节都不曾少,但,太后却不见得会领这份情。
从十五年前开始,从她儿子逝世之后,她就恨透了眼前的皇帝,却又不得不忍受他在自己眼前晃荡,却又不得不借着他的力量,让自己的孙子存活下来。
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悲哀的,同时又因为孙子的原因,而又不得不继续感受这份悲哀。
“皇帝说的是,不过,哀家还是呆在自己宫殿就好,也省得出来给你们添麻烦。”太后亦真亦假地说。
“母后说的哪里话,咱们大景王朝以孝治国,朕自当以此为准,后宫的嫔妃,也自当以孝为先。”皇帝说道。
两人笑笑,也就没有再继续刚刚的话题。而在一旁的朝阳,这时却已走上前去。
“父皇,你今日怎么想起来御花园了?”
皇帝看着朝阳,无奈地说:“今日刚放你出来,就不安分了,怎么?还想再被禁足。”
听到这话,朝阳神色一僵,皱起了眉头,嘟起小嘴,满脸地不情愿,“父皇,朝阳今日也是刚出来,而且,难道见到皇祖母来御花园,一时高兴,也只不过是来给皇祖母来请安而已,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啊。”朝阳不满地说。
撅起的小嘴,委屈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受尽了无尽委屈。
“你那点小心思,别人不知道,朕还不知道吗?凡事还是做的委婉一些,你虽然贵为公主,但是毕竟是个女子。”皇帝威严地说。
司马景然从皇上来了之后,就如做壁上花一样,闭口不言,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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