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娘见青莲仙子已经上了扬帆号,便高声叫道:“不管你们是受谁的指使,已经与我杨蝶儿结下了冤仇,若我杨蝶儿不在三年内挑了你们猛蛟帮的老巢,自刎以谢天下!八方风雨!”
杨二娘的“八方风雨”喊声落下,杨家四兄妹结成四象阵一齐猛踩甲板,腾身而起,越过左船舷,保持阵形完整地落下湖面。
就在八只脚将要踏在湖面时,四杆錾金枪一齐闪击水面,四个人依旧保持四象阵型一齐跃起,向扬帆号飘了过来。
“哗!”刚才见到青莲仙子展示的无上轻功和身法,只是赞赏,当见到杨家四兄妹施展出阵型撤离的画面,就是震撼。
敌我双方一片哗然。
四象阵在十步的距离中击水三次,才飘飞到扬帆号船艏,依旧成四象阵落下。
“咔擦!喀剌剌——”贼人指挥船突然从杨家四兄妹踩踏处开始,发出巨响,突然开裂。
“啊!船舱进水了!”那武功高强的“贼婆娘”惊叫起来。
贼子们刚才是震撼,现在确实是恐慌了!
指挥船的底舱破裂,让猛蛟帮的头目,喽啰,脸上都挂上恐怖的神色。“我杨蝶儿不在三年内挑了你们猛蛟帮的老巢,自刎以谢天下!”之誓言,这一刻,在每个猛蛟帮贼子的耳边回荡。
杨铧看着他娘亲与舅父们连撤退也是威风八面,守得滴水不漏,高声喝彩的同时又思量起来——从东面乘风而来的赤马舟来应该是利用速度,率先在前面堵截扬帆号的。如此说来,猛蛟帮这三艘战船的目的是赶“鸡”入巷,而杀他们这只“鸡”的则是那十艘赤马舟。
赤马舟的提前暴露,一是雨过天晴,难以隐藏行迹;二是猛蛟帮的几个头目根本没想到杨焯姥爷的反击很猛烈。正常情况下见到己方人多会扬帆远离,这不到两刻钟的强力反击,让那蟒蛇似的头目死于自己箭下,看样儿杨坷五舅也杀了那“贼婆娘”的老公。
这样一来,猛蛟帮不但死了两个头目,沉了一艘战船,而且他们八大头目也被四杆杨家枪杀得胆战心惊。看样儿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利用埋伏着的生力军。
杨二娘四兄妹回到扬帆号刚喘口气,十艘柳叶似的赤马舟就出现在扬帆号东边水面百步之内。赤马舟的船艏成锋利的犁形,泛着金属寒光。如同一把黑黝黝的锋利战刀,没任何犹豫,飞速向扬帆号突来。
瞭望叼斗里的赵帆再次禀告:“每艘贼船十六个桨手,三名操舟手,十六名跳帮贼子。注意!他们使用的一律是斧子武器!他们使用的一律是斧子武器!”
杨铧一听,冷汗一冒,暗忖:“这猛蛟帮难道是《上海滩》中凶残“斧头帮”的祖师爷?斧头还真是水战中的利器,砍人、砍桨、砍缆绳、砍桅杆、砍船,无不是斧头最厉害。”
杨焯姥爷破声大骂:“这猛蛟帮还真看得起老夫啊!居然把最精悍之斧手队也给派出来了。”紧跟着他高声下令:“全船人听令:浆手们把桨摇起来,扬帆号先全速向西撤退,先把这群水贼拖累了再说,护卫们准备船篙,合力撑住赤马舟,不让其撞船!”
“诺!”所有人齐声回答。
杨铧一听,觉得船上的人并没有因为这股生力军的出现,士气有所下降。
舵楼的驾长听到杨焯姥爷的号令,立时调整航向,转头向西乘风扬帆而去。
“呜——嚯嚯嚯——”距离扬帆号五十步外的赤马舟中,一个声音如是狼嚎般突兀响起。
“哇哈哈!兄弟们,抢船抢钱抢娘们儿,追啊!快追!”一个暴戾恣睢的猖狂叫嚣声,如雷炸响。
紧接着,十艘赤马舟中又突然喊了一嗓子:“嗨呀呀嘿!”摇桨的水贼们一齐低沉应和:“嘿唑!嘿唑!”
一领一合,反反复复,随着号子声节奏逐渐加快,船桨击打湖水的频率也跟着加快。十艘小舟散发出一股舍生亡命的凶悍之气,恶狠狠地直向扬帆号飞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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