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是随身带着的吗?”我酸溜溜的说。
“和她有关的东西,我出国前就都收起来了,你捡的那张是我整理房间时无意中找到的。”
“是吗?”我低头绞着手,犹犹豫豫的问,“她,对你是不是很重要?”
他一听,顿了顿,“不管重不重要都是曾经的事了。她如今已经去了更好的地方,而我,只想好好珍惜眼前人。”
“真的?”我半信半疑。
他认真的点点头,忽然伸手把我揽进怀里。“还记得我奶奶的故事吗?”他轻声说,“情人树下的爱情不只是两个人悲剧。一辈子为失去太阳而流泪的人,最终也会错过月亮和星星。”
我抬起头,“那,我是月亮吗?”
“这只是个比喻。”他勾起笑,伸手捏了捏我的脸,“太阳炙热却未必有月亮的柔美,星星渺小,却散发着独特的光辉。所以,顾欣蕊是顾欣蕊,不是别人,也有独属于自己的美丽。”
他说这话时眼里闪着股柔和的光,那对黑眼珠像磁石似的把我吸了过去。我情不自禁的亲了亲他的薄唇,他温柔的回吻了我两下,忽然顿住了,“你的嘴怎么这么烫?”说完,摸了摸我的额头,眉毛又皱了起来,“你发烧了。”
“没有。”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见他冷着张脸又连忙把笑容收了起来。
“赶紧换身衣服,吃点药。”他说着,从柜子里翻出套睡衣,又从客厅拿了药和水进来。“这是退烧的。”他把药片递给我,见我配合的吞了下去,脸色才缓了缓。“快躺下休息。”说完,给我掖了掖被子,掩起门轻轻走了出去。
解开心结的我很快就睡着了。半夜药的功效发挥作用,感觉全身出了身大汗,热醒几次,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时,窗外的天已经大亮,我惊的弹坐起来。怎么贺启云没叫我?忙拿手机看了看,九点半了。我急急从床上下来,感觉身体一阵轻松,知道烧退了,连忙换身衣服,拎包往外走。一进客厅,就看到茶几上压着张纸条。
在家休息,假已批准。
一看这短短几个字,我像根失了劲的弹簧,突然松弛下来。感觉肚子有点饿,随手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坐在饭桌前吃起早餐来。今天是个晴天,冬日的阳光穿过饭厅的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抬起头,发现墙上那张地图不知什么时候被贺启云收了起来。白花花的墙壁此刻亮的刺眼,蓦然让我想起他妈眼里闪动的泪珠。只是他们母子间的心结这么深,要怎么做才能解开呢?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楚毅杭焦急的声音,“顾欣蕊,你现在在哪?我刚接到电话说小姨住院了,表哥手机又没人接,你快帮我去找他。”
“住院?”我一听惊得站了起来,“我今天没上班,他人应该在公司,我现在就去找他。”
挂了电话,我抓起包就往公司赶,一路又连拨了几次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难道在开会吗?我攥着手机,一进公司就直奔15楼。会议室的门紧闭着,我一看吴秘书从里面出来,连忙像抓救命稻草似的冲了上去。“吴姐,我有急事找贺总,你能进去帮我找他出来吗?”
“小顾,什么事这么急,贺总正在里面和刘总开会呢!”
我来不及多想,心急火燎的说,“贺总他妈住院了,你让他赶紧去医院。”
“原来是这样,那我马上去。”
她刚进去没多久,贺启云就急走出来。“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楚毅航已经在医院了,我们也赶紧过去吧。”我说完转身要走,他一把抓住我说,“你别去了,感冒还没好全,快回家休息。”
我摇摇头,“我已经没事了,不信你摸。”说着抓起他的手就往额头上探,他这才点点头,神色虽然看不出异常,可走的每一步都快得要飞了起来。
医院里,楚毅航正站在手术室外焦急的踱着步子,一看我们来了,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表哥,你可算来了。医生说小姨是急性阑尾炎,考虑到有穿孔的可能,建议立刻手术。”
贺启云一听敛起眉,我紧张的问,“那她人现在在哪?”
楚毅航看着我正要回答,一名护士忽然拿着手术同意书快走过来,“谁是张之萍的家属?”
“我是。”
贺启云沉着脸听她说完手术原因及可能承担的风险,站在那想了下,干脆的签上了名字。护士很快拿着同意书走了。不一会儿,手术室门上大灯就亮了起来。
我拉了下他的手,有些担心的问,“阿姨不会有事吧?”
“切阑尾是小手术,很快就能出来。”
楚毅杭站在一边也松了口气,“表哥,还好只是阑尾炎,你不知道刚接电话那会儿可把我吓傻了。酒店的人说小姨当时痛得快晕了过去,还好送餐的人及时发现。”
贺启云听了没搭腔,但眉头明显皱了皱。我忍不住问,“阿姨好端端的怎么会突发阑尾炎呢?”
楚毅杭想了想说,“可能和心情还有饮食有关吧。”
“我一直以为阿姨已经回去了,没想到住在酒店里。”
“是啊。我让她去我那也不来。”楚毅杭说着,看了眼贺启云,故意叹了口气,“她平时在b市还有我妈照应照应,在这只能一个人住酒店,也怪不可怜的。”
贺启云自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顿了下说,“毅杭,她的事我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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