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看着床柜上的闹钟,我差点又晕过去。这……这里不正是我的家吗?莫非刚刚只是一场不寻常的梦?我越想后脑勺越痛得厉害。不可能!这个梦也太真实了。
忽闻铃声响起,是电话,我下床,跑到门廊,拿起挂在墙上的听筒,“喂”了一声。那头传来:“史蒂芬先生,你好几天没来上班了,出什么事了?院长都快急死了,很多病人大吵大闹要投诉我们,我快应付不过来了。”
“等等!你将才叫我什么?”
“史蒂芬呀,你不是史蒂芬先生吗?”
我心下暗想:电话里头的那个女声很耳熟,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不会的,我记得自己的名字,我叫爱德华,不叫什么史蒂芬。天哪!这是怎么一回事?让我想想,之前我在五角大楼,一间重症病房。病房里有摄像头,摄像头对着我和一个中年男人。这个男人面庞肿胀、剃着短发、留着长长的胡须、双眼布满血丝。我在跟他说话。我跟他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会怒视我?后来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当时我在想自己会不会被那些人洗脑了。
“史蒂芬,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知道,你最近操劳过度。不行的话,我代你向老板请个假,说你身体不适。”电话那头的女人说道。
“好!麻烦你了。”说完,我挂上电话,坐立不安,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对了,上网查找资料。如是,我走进书房,打开电脑,联网进入华盛顿医院——病人档案库,查找近来我治疗过的一些病人资料,一无所获,没有史蒂芬这个人。而后我晃动鼠标,点击新闻网站,在搜索页面,我打了“疯子”两字,忽地跳出很多条新闻页面,其中一条吸引了我的目光,旋即我按下“确定”键,连接至主页,不禁大惊失色。
那条新闻报道:阿灵顿郡发现一名男子,持枪打伤数人,目击者称该男子打扮古怪,穿着中世纪的服装。起初,目击者以为那个疯子是在演戏,后来才发现,凡是他射中的人皆倒地不起。据目击者描述:那人手上的武器,样子很奇特,像枯萎的树枝。树枝的一头好似盘根错节的树须,当然警方坚决否认,声称该目击者当时一定是看花了眼,此次事件仍在调查中。
“那个疯子”不就是史蒂芬吗?我想起来了,官方一定是隐瞒了什么。枯树枝,对了,线索就在枯树枝上。首先,我要找到那个报导阿灵顿疯子事件的记者,然后查出真相,就这么干。想着想着,我瘫软在沙发上,闭上了双眼,打起盹来。
不久,我做了一个梦。很真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真实。我觉得有人对我洗了脑,结果并不怎么管用。
“卡瑟伍德,最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老是看到一些幻象。”
“老朋友,是你太累了。”梦里的我对那个疯子说。
“不是,我总觉得有东西在窥视着我们。”
“哦!老朋友,我劝你早点休息,明天天一亮,我们还要继续挖宝藏呢。”
“等等,卡瑟伍德!我们挖什么宝藏?我们不是要去无名岛吗?不对,岛上应该有一处沼泽。啊!我想起来了,谢罗德是西班牙间谍,他要炸毁陵墓的石门,我们得阻止他!”
“喂!看着我,史蒂芬,你又在做噩梦了。”
“你……你是爱德华医生,天哪!救救我,我的脑子一片混乱。上帝呀!魔鬼钻进了我的身体。”
“好了,没事的,不要多想,你只是患了轻微的脑震荡,产生了一点幻觉,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我不断地安慰他,试图解开他心灵的枷锁。
“不,我不能休息,我要阻止魔鬼毁灭世界,他是扰乱时空的罪魁祸首。”
“你说什么,史蒂芬,谁是扰乱时空的罪魁祸首?”
“一个怪物,光告诉我说,他叫毁灭者。”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那些只是你的幻觉,是你潜意识的梦境。只要你不去想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几番解释,可他狠命地摇头,就是不肯相信。
“不是幻觉,不是梦境,你骗我,医生。那是真的,是我亲眼所见的。”史蒂芬乱蹦乱跳,挥舞着拳头。
我突然感到晕晕沉沉,脑门好像挨了重击。我极力睁开双眼,却什么也看不清了。我只得在黑暗中摸索,“砰”的一声,有东西摔在了地上,好像是玻璃杯。当我伸手摸开关时,灯亮了,我睁大眼环视四周,这不是我的书房吗?
先前,我躺在沙发上打了一会儿盹,然后做了这个奇怪的梦。方才,我和史蒂芬的对话只是一场自我编织的梦境。思来想去,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天哪!那些特工对我做了什么?他们邀我去五角大楼为的是什么?我坚信,那决不是一场梦这么简单。
为了证明我的梦不假,我上网发了一封邮件给华盛顿邮报的记者。等待,余下的我只有耐心地等待了……明天、明天要不我先去医院看看。
第二天一清早,我不等闹钟响,就起了床,对着空荡荡的衣橱叹着气,然后去厨房煎荷包蛋,又冲了一杯热牛奶。吃完早餐,我急着架车去华盛顿医院。一进门,两个安保匆匆迎上来,挡住我的去路。“对不起,史蒂芬先生,这里不欢迎你。”他们说。
“等等!你们叫我什么?”我很惊讶,自己明明叫爱德华,为什么他们偏要叫我史蒂芬,不会我就是那个疯子吧,因为那个疯子也叫史蒂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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