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a集团总裁吕方易近几日是寝食难安。
第二季度季报虽未最终出具,但据财务部估计,主营业务即传统汽车的销售收入还在大幅度下滑,空中飞车的销售因外形设计和安全性上的致命短板根本毫无起色,新型飞车的设计也因高工老徐的辞职陷入停滞,floa股价又连续走了两个跌停,产品滞销加上筹资困境和人才流失,让这家企业资金断链、产业升级受阻,举步维艰。
那好吧,想把集团名下的欣怡居所在地块转让,来个临时救急,又遭到民众的抗议,更气人的是,有意接手土地使用权的豪檬集团又趁火打劫,把收购价压得非常低。此刻,这吕方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嘴角不知何时长了一个毒痈,疼得时不时地发出嘶嘶声。
这时,嵌在办公桌上的卡片式电话铃声响起,吕方易一看那号码便用免提接入,那是总台张小组的声音:“吕总,这里有位女士找您,没有预约。我不让她进,她说……”
“什么人,没有预约就冒失登门?你让她走吧,我半小时后要参加股东会议。”
“但她说,她有什么先进的技术资料,说您看了一定会感兴趣。还说什么,徐工走了也不怕,我听不懂,所以向您请示。”
技术?徐工?这几个敏感的字眼入耳,吕方易便改口说道:“好吧,让她进来。”
“恐怕我不认识你。”来人一进入房间,吕方易便说。
“我也不认识你,但从今天开始,我们将会熟识。”这女子说道。
“28分钟后,我有个会议。所以请直奔主题,有何见教?”
“我可以帮你们公司脱离困境,当然我是指飞车研制。”她说话果然爽快。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了解我们公司?”
“我是谁并不重要。假如吕总感兴趣的话,可以叫技术部门的人来看看我这张设计草图,徐工走人了,不是还有李工,王工什么的吗?我相信这样的工程设计会让你的产品大放异彩,抢占市场。当然,你们若要看完整的设计图,要答应我几个条件。”来人又是单刀直入,并戳中了吕方易的痛点。
“在这个产业里,我还没遇到过你这么自信的人物,是什么样的草图这么厉害,可以先让我一睹为快吗?可不要用什么三脚猫的东西来糊弄我们,以免浪费时间。”在吕方易的眼里,这样颜值颇高的女人似乎不太可能在这个领域里有什么惊人之作,想随便打发一下让其走人,纯当是那个闹心的股东会议前的小点。
那女子也是手脚麻利,将手里拿着的一个筒状图纸缓缓展开,轻轻地铺在了吕方易的办公桌上。
吕方易快速地瞄了一眼那图纸,又看了看边上的女人,用手按着图纸,在某些局部细细地看,他静静地看了足足有七八分钟左右,一言不发。
“这设计图出自你本人之手?”他终于问道。
“吕总,您贵人一枚,见您真身实属不易,我没有必要费时间糊弄您,仿品或赝品终究难逃专业高手的眼睛。”来人不无戏谑地说。
“好吧。我马上要开会去了,等有空我叫设计部的人来看一下。那么你的条件是什么,不妨简要说来听听。”
“等你们仔细看了图纸再说,您可以随时联系我。”那人在吕方易的便签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联系号码,随即便匆匆离去。
吕方易盯着这个神秘女人的背影,出神。等一回神,望向那便签,只见上面写着同样神秘的女人芳名:阿尔莎。
三天后,犹豫了好久,吕方易终于拨通了那个电话。
“说说你的条件吧。”吕方易开门见山。
“第一,不要关闭欣怡居;第二,和欣怡居的刘虹说,不要让我离开义工部。”阿尔莎不假思索地说。
吕方易不语,因为他在耐心地等她的“第三”,但是等了好久,电话那头还是没有继续说话。
“义工部?你在那里当义工?”吕方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什么问题吗?吕总。”
“不是,你的条件是什么?”吕方易觉得自己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
“我刚才不说了吗?好像我说的是中国话吧,难道需要翻译?”
“就这两条?”吕方易还是觉得那是一个听力错觉,怎么天上还真会掉馅饼不成?他继续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个设计图的价值?你不会反悔?”
“请你们先在本市主流媒体上发布辟谣公告,说根本没有欣怡居关闭这回事。刘虹那边,烦请吕总打声招呼。得到确认后,我自会将完整的设计图送上门。没其他事的话,我先挂电话了。”电话那头根本无心回答吕方易的问题,顾自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可是不关欣怡居,我这救不了火啊。”吕方易自言自语地轻声说着。
“那是您的事。再见。”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电话已挂断。
惊为天人啊!吕方易半天缓不过劲来。一个巧夺天工的飞车设计草案,居然出自一个高颜值的女子之手,开出的条件竟然不要名不要利,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欣怡居,还有什么不着调的义工部。看来得把刘虹找来,问个究竟。
吕方易哪里知道,那飞车设计灵感来自几万光年外一个叫做犹翼的星球,他也想不到,就是这种星外创意将使他的企业从死亡线上迅速地拖回来,他更想不到,那个女人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老太太。
又是三天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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