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自来,桃花飞扬。我与小风自闲庭对弈。
“听说昨晚二娘去了你那儿?”
我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哎呀,又被吃了一子。南风这小子棋艺不错。
“是呀,柳姨想来我这挤挤。”
既然行错一步,我只能绕个大迂回来挽救了。
“哼哼!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前是姐儿,现在依旧改不了老行当!”
“姐儿?”想来李伯伯也是常去这种烟花之地,才会遇到柳姨吧。
从小风口中得知,李伯伯经商谈生意经常得去这种风月之地,几年前无意中去了一次这镇上有名的妓院——若柳扶风楼,遇到了正值豆蔻年华,生得一副好面皮的柳姨,也是这柳姨嘴甜心巧,运气好,前脚刚步入红尘,后脚便被李伯伯赎身娶回了家当二夫人。开始南风南月是极力反对的,却也拗不过李伯伯的执意要娶,便成了如今这样僵硬尴尬的结局。
就在小风滔滔不停,我听得意犹未尽之时,我将了他的军。
一局完败,我以为小风定不甘休,正做好与他大战三百回合的准备。谁知他一把推开棋盘,拉着我的手,道:“下棋实在无聊,伍哥哥难得来一趟,走走走,我带你逛街去,热闹着呢。”
踏在这欢腾喧闹的大街上,我有点想不通,小月女扮男装跟了出来倒在情理之中,可皂白跟着来这算甚么事?瞧那一脸嘚瑟劲,啧啧。皂白跟来也就算了,而今三人连带着一头驴站在这“若柳扶风楼”门前……这样真的好吗?
算了,好不好已经踏进去了。
果不其然,被拦了下来,理由是:宠物与小孩不得入内。这时小风突然亮出一块玉佩,然后被直接放行……
要了一间厢房,再来了一群姑娘,我们连人带驴被簇拥在中央。
琴声舞蹈齐奏,香气袅袅绕鼻,如梦似幻。
这些个姐儿好奇地盯着站在我旁边的皂白,活似没见过驴那样。
小风早已开喝说笑,我觉得干坐着不太好意思,于是朝靠我最近的一位姐姐问道:“未曾请教姐姐芳名?”
“奴叫柳七七,官人可以唤我七七。”
这一声“官人”唤得我鸡皮凸起,顿时明白了“娇滴滴”三字的奥义。
“你呢?”我扭头问向另一位。
“奴唤柳十七,官人。”
噢,都姓柳来着的,柳姨也是,难道……
“这儿的妈妈唤作柳扶风不成?”
“官人好生聪明,竟知道妈妈的雅号。”
“唔,姐姐见笑了……我这人就剩聪明了哈哈。”
皂白:臭不要脸。
被各式熏香熏得头晕晕,我转身出了门,打算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皂白也受不了跟着出来。
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一间楼子,雕梁画栋,古典生香,显得辉煌过头,却真个热闹,这楼下桌子坐着的,满,这楼上的厢子,间间紧闭。现在尚是白天便已如此,遥可见这夜晚的盛况。
外面却比厢子里还嘈杂,想想我还是回去吧,我迈一步,皂白跟着迈一步,我转身,皂白跟着我调头。
“皂白你生肖可是属狗的?”
“……我这不是怕他们拉错驴,把我拉到后院给宰了么。”
正欲往回走,却见厢房里的姐儿全都出来了,散入廊里去。
难道小风这是转性了不成?难得难得!
我与皂白正欲踏进去,却不料听见更为震惊的话语:好妹妹,咱们来嘛……来嘛……
我跟皂白急忙把头往门边一凑,戳了个小孔,朝里张望,只见小风扯着小月的衣服,脸不时往她脖子蹭。
娘的,这两个小崽子竟这么乱来!
“凌郎,这?”
我琢磨着许是小风吃了酒,醉得不要不要的,认错了人。但这个结论立马被我推翻,只因他口口声声唤的是“小月”,且还说“这样就好像看着自己,忒新鲜……”
皂白在一旁急得直跳脚,我寻思这一进去,小月的脸面就保不住了,好歹是女儿家。情急之下,我转身来到皂白后头,马力全开,一脚把皂白踢了进去,随后眼疾手快地关上了门。
听得里面发出好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最终归于沉寂,就是这个时机,我佯装什么都不知道,拈着萧,悠悠而来。
推开门,只见小风醉倒在地上,小月跌坐在一旁,皂白曲线优美,一只驴蹄子踏在小风胸前,露出胜利者的姿态。
我一时没忍住,笑场。
就在我打算风度翩翩地迈开步伐之时,突然有人偷袭我的屁股,我一步踉跄,步步踉跄,就这样朝皂白扑去。嗯……屁股感觉到的脚印大小跟力度告诉我,是个**踢的!
倒霉催的我直接吻上了皂白的鼻孔,偏偏皂白还哼气……我感觉到嘴边沾了异物,下一刻我就吐了,这一吐不要紧,要紧的是底下躺着个小风。
小风真是对不住你了,好在你醉了。
这一来正好把早上吃的美食全部吐了个一干二净,我顺势扯了扯小风的袖子抹抹嘴角,反正都已经惨不忍睹,想来小风也是不介意的。
“吐完了?”
我朝声源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与其说是站着,倒不如说是守着四五个猛汉,猛汉中间坐着一位半老徐娘,面露凶光,刚刚的话便是出自其口。
“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诓我!也不在道上打听打听柳三娘的名号!岂是你们这些小鬼敢惹的?”说着便见她掏出一块玉佩,一把拍在桌面上,发出“当”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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