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清反倒放开了心思,突然对其言道说:“如今清愈门中之人,都在等待机会。不是等陛下再次下个什么罪己诏的机会,而是想要等一个能洗清了清愈门冤罪的机会。你是刑部的人,该能懂我的意思。”
季清把食谱清单递了过去,白书娴双手接物,看着那上面的字迹,不禁感叹:“我能明白……如果这件事真的可能做得到,我堂叔也一定会高兴的!”
季清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
白书娴站起身,对着她福了福身子,像是对着贵人一般行礼。
季清一惊,本想制止,却听那白书娴言道:“我本以为,如今清愈门人隐瞒身份只是怕事。却没想到,大家竟然还抱有如此决心。这么多年了,敢提及当年旧事的人,太少了!我以为,这辈子或许听不到有谁再想要做那翻案之事……”
“你……”季清走上前去,试问,“你爹有这个想法吗?”
季清看出来了,白书娴之所以这么在乎此事,缘由必定出自于她的父亲。
白书娴抬头,即刻点头示意,“是啊,他提过几次,虽然只是私下与我闲谈才流露出这个意思……但是他也担心事情太过于困难,所以才未曾轻举妄动。
此前也只因为揭露了清愈门人被虐待的案子,才与周太尉一起再次提及!好在,周太尉也是坚信当年旧案有错的人!”
季清微微蹙眉,“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若是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我还要烦请白小姐出手相助,可好?当然,这世上没有白做的好事,若是白小姐有什么所需,也大可来找我。”
“好,那就说定了!”
白书娴离开之后,彧莺才走出来,细细盯着季清,只是看着而不言语。
“怎么了彧莺,傻啦?”季清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那本手记,而彧莺小声问道:“刚才走的那位小姐是什么人呀,师父你认识吗?”
季清再次回头看了一眼,白书娴早就没了踪迹,“现在认识了!”
“原来是生人呀,但是师父你好像和她聊了许久?”
“那可是位贵人,将来或许咱们能互帮互助!”季清笑得神秘,看了一眼彧莺手里的册子,“看了多少?”
“有三成了!”
“挺快啊!歇会儿吧,这会儿正好不忙,出去晒晒太阳呗?”
彧莺咧嘴一笑,巴不得好好活动一下胫骨。
师徒俩跨出了门槛,正打算往市集方向去散散心,谁料就是在这青龙大街,伊氏药行的大门口,光天化日之下,突然冒出来一男子,甩出了一把匕首直接飞刺向二人!
“师父!”彧莺猛地一推季清,眼看着季清踉跄了几步,可是就在这瞬间的时间差,彧莺发出了一声惨痛叫喊。
季清回头,定眼看去,彧莺的手臂上正插着刚刚飞来的那把匕首,那匕首上的光芒明显有异样,她一把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纱巾,冲到彧莺身边用纱巾紧紧系在彧莺的手臂上——“进药行!”
季清怒目一喝,明显是命令之词,彧莺一惊,收起了想要对付面前那男子的杀意,只见那男子竟然还想继续攻击,一个跨步就冲到了师徒二人面前。
彧莺没有紧张,季清也是如此。
因为就在下一个瞬间,季清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根针——就在那男子出手的前一刻,那针就被瞬间飞刺入那人的喉间!
男子不禁倒退了五步,那喉间的疼痛感异常,他本能地拔掉了针,冲着季清瞪着一双猩红的眸子大喝一声:“纳命来!”
彧莺已经入了药行的门槛,药行里的伙计冲了出来,试图帮季清挡住那来袭之人。
旁人围观者皆以为是街上突然出现了个疯子,有的人则赶紧去报官担心事态发酵。
可就在伙计们冲过来时,季清却冷冷言道:“退下!”
一声令喝,气势不减,众人驻足留步,见季清踱步上前,那男子看着她主动走来,竟然心生畏惧!
早已经经历了无数生死的季清,从来都不把死当做一回事。
而此刻的她,一身杀气,毫不像是平日里救死扶伤之人。
也就是在对方的畏惧产生的那弹指间,季清突然加快了脚步,猛地一蹬!
眨眼间,她已经冲到了对方面前,而这本意图袭击季清的男子,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给吓着了——雇主明明说这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啊!
“砰!”闷响泛起,一阵灰尘飘扬,那男子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此刻脖子却已经被劈断,只剩下了一口气在那儿。
他还活着,或许还能活一阵子,但是此刻他若是想站起身来,则绝对不可能。
他的颈椎第二节已经被季清一掌劈裂,根本无法再支撑起那颗头颅!
“别靠近他,也别动他。一会儿要抬他走,得让药行的伙计帮忙,否则一个不慎,此人就会送命。”
说罢,季清给伙计使了个眼色,药行的伙计们会意,赶紧包围起那躺倒在地的男子。而季清快步奔跑回药行,打算仔细查看彧莺的伤势。
“还好,季大夫手脚快,止住了毒素蔓延!这种毒我解过,不难对付!只是彧莺你若是乱动,让血的流速加快,还真的就危险了!所以你必须躺在这儿,不许动弹,知道吗?”
彧莺“嗯”了一声,很老实。她还是头一遭这么听卞皓然的话,丝毫都不敢有反抗之意。
见卞皓然正专心给彧莺敷药,季清松了口气。
“还好有你在!”
听见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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